到了此时,这场比试才算是毫无悬念了。
江卿颜靠着更胜一筹的内力和更高明的攻守规划,赢得了这场比试。
等城主府的人宣布她赢了的时候,底下对她的质疑声彻底全部消失不见了。
白鹭鸣见她从擂台上下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宁姑娘,在这三场里,你这场比试是最精彩的。”
“姑娘看起来如此年轻,武艺上便有如此造诣,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听到四周人的吹捧,江卿颜很是清醒,她淡笑着一抱拳:“承蒙大家抬爱,侥幸而已。”
“宁月姑娘莫要谦虚了。”燕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几步便走到了她的身边:“姑娘不论是那招架的剑法还是对于内力的使用上都达炉火纯青,与姑娘一战后,我才意识到自家剑法上的不足。”
江卿颜和燕盈笑着说了几句,两人便并排走着开始回顾刚刚的那场比试中各自的思路,去查缺补漏。
一番交流下来,江卿颜在惊鸿剑法的使用上得到了燕盈的一些建议,也算收获颇丰。
最后一场比试定在明天,燕盈要请她吃饭,顺便再比试一场,当即便被江卿颜婉拒了。
白鹭鸣没有进入最后这场,便也不再赖在江卿颜那里,而是准备回末城酒楼去住了。
最后四人从城主府出来后,分成了两波,白鹭鸣和燕盈回了末城酒楼,江卿颜和宋鹤卿回了住的院子。
回到了院子里,两人在银杏树下简单的吃了顿在外面打包的小吃,聊了几句关于这次试剑大会的话题。
等吃完东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正屋,宋鹤卿才笑着问她:“姑娘这一战算是小有威名了,只是姑娘现在以宁月的身份出现,岂不是对自己本身没有什么益处。”
“声明并不重要,我真正想要知道的东西,你不是清楚么。”
“其实那日我们便接触到了奉乘阁,姑娘为何不直接问?”
“我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以陈将心的年纪,能是柳如眉的故人么?”
“你想见的是奉乘阁阁主。”
宋鹤卿这句话并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嗯。”江卿颜点了点头:“试剑大会过后,陈将心一定会出面,我到时就可以趁此机会,要求陈将心唤出阁主。”
“姑娘就不怕这么多年过去,现在的奉乘阁阁主早已换人了么?”
“那是最坏的结果,不过奉乘阁中如果没人见过柳如眉,那便只能再去找令师了。”
江卿颜对此其实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原文中宋鹤卿就是在这里通过引导让原女主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如今他不刻意引导了,但跟原女身世有关的线索却不会长腿跑了。
原文中奉乘阁见过柳如眉的人在宋鹤卿的示意下来找女主确定她的长相,那就说明,这人此时肯定还在末城。
且先不论这人是谁,但只要是奉乘阁的人,那找奉乘阁的阁主总没错吧。
江卿颜一开始还以为这第一个关键节点很简单,没想到这宋鹤卿这个老六在知道她怀疑自己身世之后,就什么也不做、一点力也不出了。
毕竟现在的情况是都不用他出手,两人就已经是盟友,站在一条线上,宋鹤卿这个人就不会再做多余的事了,他整体上还是个懒人。
一旦对某件事达到了目的,他就不愿意再关注这件事了,用完就丢,这是他的一大性格特点。
所以想攻略宋鹤卿,一是要和他建立信任,破开他的心理防线,让他知道她没有威胁,二是要让他对她时刻感觉到新鲜,让他总是能注意到她。
两人说完话的功夫,天已经擦黑了,宋鹤卿便离开了。
之所以在房间里才说这些,也是担心外面藏着死士听见。
不论是江卿颜还是宋鹤卿,内力到了他们这种程度的,五感都会大大增加,虽然同样做不到隔着一面墙和一个院子就能听到屋子里的声音,但被人盯着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打水烧水用帕子擦了身上,江卿颜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出门去余心酒馆前面转了一圈。
此时天还不算太晚,街巷里做点小生意的人家都没关门,只有余心家的酒馆房门紧闭。
江卿颜扫了眼,便看到了余心留下的暗号,知道她一切顺利,才略微安了心。
杜长宁这个小反派被她扼杀在摇篮之中了,接下来末城过后就得提前去惊鸿山庄了。
皇帝纵容假公主仗势欺人,事情闹大了引得民间怨声载道,这又是个导火索。
再就是皇帝听信谗言,先是夺了镇国大将军的兵权,又以谋逆之罪论处将军府满门,一代忠良惨死,失了军心,等异族入侵之时,这国无人可守,这种作死之事还要提前阻止。
江卿颜想想就有些头大,只觉得自己现在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