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滔滔不绝的息征一下子愣住了,他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占卜师说了什么,“性命?生命?你的意思是什么?”
卖命给他?签卖身契?还是说给他打工?再或者……就是字面意思,用命去换?
占卜师似乎是看出来了息征的想法,他好心解释道:“您想的没有错,客人,您要付出的代价,确实是生命。”
“这太奇怪了!”息征差点拍桌而起,“你究竟是占卜师还是犯罪分子?嗯?解决方式没有张口就要命!”
“我当然能解决,”占卜师手中搓了搓搭落在桌面上的藤条,慢条斯理道,“正是因为鄙人能解决,所以才要让客人知道,您要付出的是什么。但是很明显,鄙人提出来的,您并不接受。”
“废话啊!”息征无语了,“不管你是不是占卜师!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能治好我小,张口代价就是一条命,你看看谁会答应?”
“终有一日,您会答应的,”占卜师似乎叹了口气,“但是现在,客人您要付出的代价确实不是您的生命。”
息征没注意前面一句,重点全放在最后了:“嗯?你要我命是在开我玩笑?算了这个不说,那你说,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占卜师深思了一下,嘴角忽而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弧度:“尊敬的客人,您要付出的代价,和您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个代价是,您的同伴的记忆。”
第119章竹马的情敌9
息征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迷糊糊地,拉开窗帘一开,大晴天,太阳已经照到阳台了。
冲了个澡后,息征在阳台左踢踢腿,右抻抻胳膊,稍微活动一下骨头。
头一扭,看见了隔壁阳台,窗子紧闭,阳台上空无一人。
息征想起来了曲晟宁夜晚中的道歉,嘴角不由自主噙笑,做了几个深呼吸,清醒脑子。
那个家伙今天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吧,毕竟他可是专门……哎?他专门去做了什么?
息征趴在窗台上左思右想,总也想不起来他去做了什么。
昨天晚上,他明明去……去哪了?
“我昨儿晚上去哪了?”息征想了想跑出房间,去找爸妈问问他昨天去了哪儿,结果门一开他一伸头,问题问出口了,才现今天爸妈都不在家,呆了呆。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厨房有早上妈妈做好的早点,息征热了热,吃完饭后傻转了两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打游戏?莫名没有任何动力,别的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息征默默打开电视放到一个热热闹闹情感节目后,自己躺在沙上听声儿。
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废人一样呢?
明明前不久,为了冲刺高考,他还头悬梁锥刺股,挑灯夜战,生啃了砖头厚的书,感觉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完全不够,恨不得能学二十五个小时。可是考完试之后,整个人就嗨过了头,连着一周多的时间,一直处于一个极度兴奋的状态,各种玩,各种乐,各种嗨,加上整天有人陪着打游戏,出去也是三五成群,一点也没有寂寞。
但是自从曲晟宁脑子不对之后……
息征瞌着的眼猛然睁开了,他呆呆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曲晟宁脑子不对?他什么时候脑子不对了?”
息征感觉自己不太对,从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一直处于一个模模糊糊的状态,一会儿觉着曲晟宁不对,一会儿觉着自己不对,在这样下去,他可能就要学曲晟宁写日记来记录了。
息征从沙上翻下来,冲进他的房间一顿翻找。
日记本!曲晟宁在写日记,但是他的日记本,被自己偷来了!
息征几乎把自己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记忆中的硬皮记本。他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一种不对的心理症状了?
比如说……幻觉?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息征一个人喘息,他莫名有些恐惧,刚想去隔壁曲家和小玩,就接到了电话。
对面是充满热情的班长声音。
赵五子笑嘻嘻:“老息,怎么还没有来学校,在家做什么美梦呢?”
“学校?”息征疑惑,“我们现在还有课?”
“屁!”赵五子无奈,“今天来布置教室晚上和老师过在学校的最后一个自习时间,用来告别,你忘了?”
息征依稀记得这件事:“没忘,睡糊涂了。”
“起来了就赶紧来吧,”赵五子道,“顺便一提你去把老曲叫上,两个人吵了两天假了,怎么也该和好了吧!”
从女生口中得知连体婴一般的两个人吵架了,还很严重,这件事几乎成了他们毕业班的热点闻,毕竟谁都知道曲晟宁和息征两个人在一起,是从来吵不起来的,曲晟宁有多顺着息征,大家有眼睛都看得见。
“好了好了!”息征不太记得他和曲晟宁吵架,但是也顺着班长的话头,“几点去?”
“越早越好!女生们好像和学校商量了要借用小礼堂,来了我们看情况收拾啊。”
息征懒洋洋:“好,知道了,等会儿就来。”
赵五子提醒:“别忘了让老曲拿他相机啊。”
息征嘟囔:“不是请的有专业的摄影师么?”
“那不一样啊!”赵五子道,“自己同学拍出来的,那是带感觉的!两份到时候你看你要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