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江成远说,“大家先去吃饭吧,今天这顿林主任请客。”
林深靠着座椅后背冲他挑了挑眉,江成远笑了下,“主任没意见吧?”
林深也很大方,说行,让身边的助理去定了个位子。
两人最后离开会议室,走在人群末尾,林深问,“你之前三天去哪了?”
江成远摁了摁酸疼的肩颈,说,“没去哪,就在家。小李昨天的辩护词我看了,等会我会帮他改改。”
“没催你这个。”林深皱着眉说,“我只是觉得你身上味道不太对劲。”
“是吗?”江成远问,“怎么不对劲?”
“洋酒加海盐那种,有点混杂,”林深皱着鼻子说,“算了,也可能第一次没见你贴抑制贴,闻到了不太适应。”
江成远笑了下,“等会晚上我就不陪你们熬了,要先走。”
林深点点头,“你有事就去,不过之前季阳给你那个案子,取保候审被驳回了,我刚收到消息说,公安已经向检察院批了逮捕令,你让小孙做做准备估计要上庭。”
江成远这两天没怎么看消息,听到这个有点没想到,“有证据出来了?”
“这个倒没听说,应该是舆论压力下做的妥协,把这事转交给检察院做决定。”林深说,“小孙去年才刚过法考,这次行不行?”
江成远想了想,“我去问问是哪个检察官接,就算批了逮捕令,也不一定就会上庭。”
“你去交涉吧,看看检察院那边怎么想的。”
--------------------
求个收藏评论呀,谢谢谢谢
第25章宠物
江成远回来时,肖舟已经醒了。只是站不住,浑身跟被几千匹马踩过一样,腰疼到直不起来。勉强撑着去浴室清理自己的时候,他简直被自己的惨况吓到了。
架势就跟野兽*配似得,他暗骂了声,碰了碰自己脖子上和脸颊处被掐出青紫的手印,太狠了,他怎么没看出江成远是个暴力狂。
他昏睡的时候应该有被清理过,只是不太细致。他忍着羞耻把残留抠出来,仔仔细细冲了澡,随便擦干了身体,虽然胃部饿得直抽,但他太累了,清理完后又倒回床上睡了,一直躺到下午才醒过来。
窗帘的缝隙透入橙红色的夕阳,喉咙干得像冒火一样,肖舟昏昏沉沉睁开眼,刚洗完澡换上的衣服被汗液弄得黏答答地贴在身上,他舔了舔嘴唇,唇皮都干裂了,感觉身体很烫,像个火炉。
头重脚轻地起身下床找水,脚步虚浮,有气无力。
随便翻出一个玻璃杯,拧开笼头,接了水,把胃灌满了,又觉出饥饿,但他实在没力气弄吃的。
手撑着台面站了会儿,头有点重,他闭了闭眼,胃里装满了冷水,不一会儿就有点绞痛。
站了会儿头痛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了,脚下像陷入了泥沼,软绵绵地没有着力点,人好像站上了大摆锤在左摇右晃。
实在支撑不住,肖舟头晕眼花地向后倒去。
没有像预料中狠狠摔在地上,一只手搭了他的腰,然后把他打横抱起来。
微凉的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烧了?”
肖舟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看到了江成远的脸,正垂眸看着他,眸色很黑很透,像一颗黑玛瑙,能在里头看到自己。
熟悉的气息一凑近,不久前混乱的记忆就翻涌起来,回忆到那些吻,支撑他的手臂的力道,抚摸过全身的指腹的硬茧,灼热的喷在耳后的吐息,还有自己不堪入目的丑态。
肖舟脸色煞白,本来脸上就没什么血色,现在更白得像鬼一样。
理智在抗拒,身体却因为融合的信息素而格外亲近,勾扯纠缠,江成远身上的味道像陈年的酒,甚至让人有点微醺。
四肢虚软到没什么力气挣动,呼吸像鼓风机一样粗重,他闭上眼,被人抱回床上塞进被子里。
江成远本来想去给他买点药回来,却在走之前被拉了袖子。
转回身,听到肖舟蹙着眉心,有气无力地吐了字出来。“有吃的吗……”
江成远愣神了下,然后笑出来,觉得肖舟这模样有些可怜。
脸上还有之前磕碰出来的淤青,下巴削尖,两腮都被饿瘦了,眼皮半耷拉着,显得委屈极了,好像受了虐待。
给他腰后垫了松软的枕头,扶着肖舟在床上坐起来,喂他吃打包带回来的日料。
监狱里带出来的习惯,肖舟吃东西的时候总是特别专注,垂着眼,神态认真,不会浪费一点。
江成远怕他因为饿吃太急,捏着寿司喂他吃。吃到最后,肖舟下意识地用舌头舔过指腹,将沾着的米粒舔走。
湿软的触感像只喝水的小猫。江成远又愣了一下神。
一下子不能吃太多,喂了两个甜虾,手握,鸡蛋卷和几片三文鱼,又给他喝了两口梅子酒。
肖舟胃里沉甸甸的,梅子酒酸酸甜甜,苍白的两颊总算添了点红晕。
江成远摸摸他的额头,让他躺下休息,“再睡会儿。”
肖舟昏沉,饱腹后格外困倦,什么都来不及想,很快就睡着了。
中途迷糊着,好像又被抱起来喂了次药,因为没有吞咽反应,是被人撬开唇齿渡进去的。
触碰到的唇舌都冰凉,好像炎夏中的冰,挨着就很舒服,喂完药肖舟无意识地缠着不放,结果被人压进床褥里接吻,夺走了主动权,吻到最后甚至有点变味,冰融了变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