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最近正值秋老虎凶猛,热气腾腾的午后,这个男人竟然穿着一身温暖的动物毛皮。
而在这灰扑扑的毛皮上,还坠着许多金银做成的小挂件。
他的头上却只用了一顶金冠把头高高束起。
哦,对了,还有脖子上,一二三四。。。。。。整整四串挂着玉牌的金链子。
谢挽凝看着他,第一反应是热,第二反应是重,第三反应就是贵。
就在这时,站在她身后的几个人,突然齐齐跪在地上喊到:“主子。”
谢挽凝顿时反应过来:“表舅舅。”
林远燃听着这个称呼,表情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你叫我表舅舅。”
谢挽凝看出了异常,但却猜不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便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嗯,我娘说了,他们几个都是我表舅舅留在京城的人,既然他们叫你主子,那你肯定就是我的表舅舅了。”
“表舅舅,我可终于等到你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和我娘过的有多惨。”
听到谢挽凝这么说,林远燃表情松动了一些:“你娘她,过的很难?”
谢挽凝做了个请的手势:“表舅舅先进去,咱们边走边说。”
林远燃没有多心,毕竟眼前这个小丫头,像个矮土豆一样,一看就知道还没长好。
再说了,林杏缘亲手带大的丫头,那脑子能好到哪儿去?
便跟着谢挽凝走进了公主府。
两人走进第二道门之后,谢挽凝表情一垮,开始了她的表演;“表舅舅,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年,我娘真的受了好多苦。”
“我娘当时怀着我的时候,被皇后陷害,直接就被打进了冷宫,表舅舅,你见没见过冷宫?”
“非常小,就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围墙要比其他地方都要高,房间也特别小。”
“我和我娘两个人,一个月只有十斤糙米和五斤面粉,除此以外就只有一点点的豆子和土豆。”
林远燃心底一酸,看着谢挽凝的眼神格外柔和了下来,难怪这丫头长得像个小土豆。
只有鸾鸟站在树上不停的翻白眼。
你就装吧。
宫里是只给了这么多,可是她怎么不说,自己和几个傻弟弟每个月偷渡多少东西进冷宫呢?
看着林远燃态度的软化,谢挽凝继续哭诉:“这还不算,冬天没有木炭,没有棉絮,我和娘,只能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取暖。”
鸾鸟白眼翻得更厉害了,是是是,真是冷,冷的你冬天在屋里都只能穿单薄的内衫。
林远燃心底更是酸软了起来,怎的,就活的这么可怜。
那可是他们林家最宝贝的女孩啊。
谢祁年这个混蛋,真不是个东西啊。
谢挽凝哭的更卖力了:“而且我和娘还不敢生病,因为我们出不了冷宫,也叫不到大夫,如果生病就只能自生自灭。”
鸾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有不死树的果子,你还需要哪门子的大夫?
但是林远燃却只觉得万箭穿心,他远走他乡,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走了林杏缘能生活的很好,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生活的这么苦。
那自己忍耐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远燃狠狠一掌打在旁边的树上:“谢祁年他欺人太甚。”
谢挽凝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谢祁年?是谁?
看着谢挽凝茫然的表情,林远燃心都快融化了。
这丫头,真的是彻底被带成个傻子了。
此时还不知道林远燃想法的谢挽凝决定不去管谢祁年是谁了,既然姓谢,那多半就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