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纾忱没想到谢挽凝会这么敏锐,但他却还是故意的说:“说不定,我只是因为太丑了才会蓄着胡子遮住容貌的。”
谢挽凝捏着胡须,轻轻晃了晃,笑眯眯的说:“就算你是个丑八怪,你也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李纾忱眼神温柔,语带笑意的说:“放心,等咱们成亲的时候,我会剃掉胡子的。”
谢挽凝笑着点了点头:“好。”
说话间,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刘莲花,李牛力,田娇娇和陈敏来到了花厅。
李牛力的脸色又青又黄,很明显是昨夜过度了。
田娇娇黑着眼圈,走动之中浑身都透着某种媚态。
陈敏半边脸上印着红红的巴掌印,已经哭的快要上不来气了。
还有刘莲花,满脸都是不确定和恐惧。
来到花厅,李纾忱看着四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吧。”
四人坐下,田娇娇自然而然的靠在了李牛力的身上。
李纾忱微微皱眉:“坐起来。”
田娇娇撩起眼皮看着李纾忱:“怎么?大树哥你是改变主意了吗?”
李纾忱轻蔑的看着田娇娇:“脏了我的眼睛。”
田娇娇脸色一阵青白,人倒是坐直了起来。
李牛力不乐意了:“大树,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嫂子?”
陈敏狠狠地瞪着李牛力,倒是也不敢说什么了。
李纾忱懒得再和他们多费口舌,便直接切入正题:“我叫你们来,是跟你们说,以后你们就住在偏院,没有什么事就不要离开偏院了,你们的吃穿用度都从公中出,另外,我每个月会给你们三两银子,也够你们生活了。”
李牛力一下就急了:“那怎么行?三两银子够干什么的?”
李纾忱眼底带着讥诮:“大哥,要我提醒你一下,你以前一年能赚多少银子吗?”
李牛力一下没吭声了以前他们全家一年累死累活才只能挣到五两银子,现在所有生活需要府里都出了,这三两银子完全就是给他们的零用钱。
可是这是京城啊,而且他们是大将军的家人,一个月怎么不得有个百八十两的银子?
可是对上李纾忱的眼神,李牛力顿时不敢吭声了。
反倒是刘莲花不满意的说:“三两银子不够,你侄子大了要娶媳妇,还得结识朋友,出去走动身上怎么能少的了银子。”
李纾忱冷笑一声:“想要银子,自己挣去,我的银子也都是我用命换来的,供着你们吃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再不知足,就全都回乡下去。”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拉着谢挽凝离开了花厅。
回到主院之后,李纾忱让孙管家把偏院儿的下人们全都撤了出来,封住了偏院连接府中的门。
但留下了外出的偏门,每隔两三天,通过这个门送进去一些吃的用的。
自此,李家人虽然还在将军府中,但实际上过的却是独门独户自力更生的日子。
他们想去找李纾忱闹,但是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做第一个出头的人。
要说偏院里唯一过的舒坦的就是李牛力,他每天吃饱了没事做,就是和田娇娇厮混在一处。
就这么两个月之后,田娇娇怀孕的消息传到了李纾忱的耳中。
不过他也没心思管他们的这些事情。
西北的军情很是紧急,皇上已经正式下旨让他领兵出征了。
可这次一去,短则一年,长则三年五载的。
他和谢挽凝的婚事,可怎么办?
但是他是将军,保家卫国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纾忱一边收拾出征的行李,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去跟谢挽凝说。
与此同时,在宫中的谢挽凝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早有心理准备的谢挽凝倒是并不觉得有多惊讶,但担心还是在所难免。
她站在窗边想了一会,出声喊到:“鵕鸟,去一趟西林国,让他们接下来连续两年大旱。”
鵕鸟从房梁上嘎嘎叫着飞了下来,小小的鸟脸上写满了戾气。
谢挽凝弹了一下鵕鸟的头:“给娘乐一个。”
鵕鸟歪了歪脑袋,嘎嘎叫着扯了扯嘴:“嘎~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