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敛去眼底的笑意:“凡事有因必有果,从你相公把孩子送出去的时候开始,你们和他的子女缘就已经彻底了断了。”
片刻之后,男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在谢挽凝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师,求你帮帮我,我不能没儿子送终啊。”
谢挽凝站起身:“抱歉,我爱莫能助。”
就在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爹,娘,表叔爷爷带着弟弟走了,说是去西南,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男人脸色一白,一把捏住小女孩的肩膀:“什么时候走的?是怎么走的?”
小女孩被吓的缩了缩脖子,然后说:“就在你们刚走的时候,是坐马车走的。”
听到小女孩的话,两夫妻顿时瘫坐在地,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又是坐的马车,他们去哪里追啊。
没有管这边这一家人后来怎么样,谢挽凝直接带着人回了侯府。
但是因为今天的这一场闹剧,谢挽凝在民间的名气更响亮了。
从那以后,每天来找她占卜的人更是排成了长队。
最后,谢挽凝便决定,每天只有上午去月老庙待上半天,最多也只给十个人占卜。
时间一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天气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谢挽凝沐浴之后,让茉莉给自己头擦到半干,就趴在窗边看着天边的圆月。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
李纾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谢挽凝抬起头,笑着打了个招呼:“殿下。”
月光下,少女的双眸璀璨明亮,她的头又软又密,还带着刚刚沐浴过后半干未干的水气。
李纾忱心念一动,强压下想要揉一揉少女头顶的念头,沉声说:“平乐侯三日后进京。”
谢挽凝有一瞬间怔忪,上一世她从未见过的便宜相公,马上就要见面了吗?
看出她心底的不安。
李纾忱终于放纵自己揉了揉她的顶:“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谢挽凝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半仰着头看着李纾忱:“好。”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件事情:“对了,长公主约我后日去白塔寺见面,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李纾忱略一思索,然后突然笑了:“我知道了,后日是前驸马的忌日。”
谢挽凝满脸疑惑:“啊?”
李纾忱凑近谢挽凝耳边压低声音说:“前驸马是皇后的表弟,皇姐其实并不喜欢这个驸马,但是皇后亲自赐婚,皇姐也只能勉为其难和前驸马成亲,结果前驸马在婚后不到两年就过世了,于是就在白塔寺供奉了长明灯,每年到了忌日的时候,皇后就会亲自督促皇姐去拜祭前驸马,但是皇姐其实是不愿意的,干脆就每年都约上一两个朝臣女眷陪着一块去,名义上是拜祭,其实就是踏青。”
谢挽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
等到了去白塔寺的那一天。
长公主府的人,一大早就来到平乐侯府接人了。
因为是跟着长公主去寺庙里,所以自然也不太方便带太多人,最后谢挽凝就只带了玉兰和茉莉两个人。
老夫人知道后,狠狠摔了两个杯子:“她到底知不知道明日侯爷就回来了,她竟然还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