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连忙躬了躬身:“是是是,四小姐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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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挽凝这一世第一次来谢忠台的书房。
上一世在她撑起侯府,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之后,谢忠台也曾邀她来过书房。
那一次,谢忠台是为了在港口运输生意上分一杯羹。
这一次,又是为了科举舞弊的事情。
谢挽凝看着滔滔不绝讲话的谢忠台,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然后打断谢忠台的话:“父亲,您的意思是,想让女儿暗中邀请沈姑娘过府见面吗?可是沈姑娘现在在五皇子殿下府上,女儿也没有机会和沈姑娘见面呀。”
谢忠台笑眯眯的给谢挽凝倒了一杯茶:“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觉得沈姑娘对我和谢家一定有很深的误会,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挽凝你和五皇子殿下有些私交,为父才想让你帮忙邀请沈姑娘过府一叙,当面解开这些误会,也免得这些流言毁了咱们谢家的百年清誉。”
谢挽凝一脸愤慨的看着谢忠台:“父亲,谁告诉你女儿和五皇子殿下有私交的?这个人简直其心可诛,女儿已经嫁入侯府,是平乐侯夫人,怎么可能和其他男人有什么私交呢?这话传出去,实在有损咱们谢家姑娘的名声,以后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还有几个妹妹,可怎么嫁人啊?”
谢忠台哄着:“是是是,是父亲说错话了,父亲保证这话绝对不会传出这间书房,那你什么时候去请沈姑娘过来呢?”
谢挽凝满脸为难:“父亲,这话都已经传到您耳朵里面了,那恐怕外面都已经传遍了,既然这样,女儿肯定得更加注意,绝对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谢忠台一正言辞:“哪有什么话柄,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惧这些流言蜚语。”
听到这话,谢挽凝垂下头掩饰住唇角的冷笑。
轮到他自己的时候,就是不能毁了谢家的百年清誉,轮到她头上的时候,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见谢挽凝低着头不吭声,谢忠台催促到:“挽凝?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把沈姑娘带过来?”
谢挽凝抬起头,态度别提多坚决了:“父亲,谢家的百年清誉岂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够玷污的了的,咱们要是约着她单独见面,恐怕还会被人诋毁谢家虚心了,就算之后误会解除,说不定有心之人还会造谣沈姑娘是拿了谢家封口费或者是受了谢家的胁迫。”
谢忠台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他不是无知妇孺,如果到现在还看不明白谢挽凝的态度,他简直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他冷冷的看着谢挽凝:“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帮父亲这个忙了。”
谢忠台为官多年,早已养出了一身的官威。
如果真的是十七岁的谢挽凝肯定会扛不住松口答应下来,可惜死过一次的谢挽凝却根本不在乎谢忠台的态度。
谢挽凝扯了扯裙摆:“也不是不愿意,实在是爱莫能助。”
谢忠台冷声说:“平乐侯正在被押解回京的路上,你应该知道等他回来之后需要面临的是什么,你觉得满朝上下,除了我还有谁会帮他?”
谢挽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谢忠台继续说:“但是如果谢家名声有了瑕疵,那我可就没办法帮平乐侯的忙了,到时候如果侯府倒了,你觉得你又能过什么好日子?挽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能够权衡利弊,何必为了一时之气而闹得两败俱伤呢?”
谢挽凝轻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