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一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叹着气说:“谢忠台他说只要我愿意嫁进侯府,他就告诉我我娘的下落。”
李纾忱不是不知道谢挽凝在避重就轻,想起之前林耀调查回来的消息,李纾忱忍不住心头一片酸软。
他八岁丧母,既有父皇对他的偏爱,又有外祖的庇护,可这十几年来,他也过得很是艰难。
谢挽凝呢,甫一出世生母就下落不明,至于他那个生父有还不如没有,谢夫人又不是个好相处的。
那她这十几年的生活,真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了。
于是李纾忱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变成了:“本宫会派人去寻找令堂的。”
谢挽凝狐疑的看了一眼李纾忱,总觉得眼前这人的行事作风,和上一世不太一样。
好像变的柔软温和了许多。
那个镯子的作用竟然这么大?
早知道就早拿出来了。
谢挽凝不知道的是,李纾忱的改变固然是有这个镯子的作用,但更多的是他了解谢挽凝从小到大的经历,再看到她现在古灵精怪的模样之后之后,才会不自觉的对谢挽凝心软了起来。
李纾忱没有在这儿待太久,等到茉莉来给谢挽凝送晚饭的时候,便跳窗离开了。
白天奔波一天谢挽凝确实是饿了,加上香堇的厨艺非常的好。
谢挽凝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看着天还不怎么黑,便干脆让茉莉和玉兰陪她去园子里溜达溜达消食。
平乐侯传到高煜捷这一辈虽然是已经大不如前了,但是这宅子在京城里也还算是数一数二的。
尤其是后花园,更是经年累月传下来的许多名贵花草。
走着走着,谢挽凝突然看到一个老妇人坐在水池边哭。
背景瞧着有点眼生,谢挽凝便问:“那人是谁?”
茉莉倒是知道一些:“小姐,那是廖大娘,廖大娘的相公原本是老侯爷身边的传令兵,后来在战场上为了保护老侯爷阵亡了,那时候廖大娘的儿子廖辞才刚刚一岁,老侯爷看她们孤儿寡母的太可怜了,就把她们母子二人接到了府里,把廖大娘安置在了厨房帮忙,等廖辞大一点了,又让他跟在侯爷身边做了传令兵,一年前廖辞在战场上为了救侯爷伤了腿,现在便留在府里帮忙照料园子里的花草了。”
说到这儿,谢挽凝倒是有点印象了,她先前确实是在园子里见过一个杵着拐棍的人。
但让谢挽凝疑惑的是,既然廖大娘和侯府有这样的渊源,为什么上一世,她对这个廖大娘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想到廖大娘的儿子曾经在高煜捷身边做传令兵,说不定能打探到什么消息,谢挽凝便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廖大娘抬起头来,一看到谢挽凝便跪了下来:“老奴拜见夫人。”
谢挽凝给了茉莉一个眼神,茉莉弯腰扶起廖大娘。
谢挽凝这才出声问:“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廖大娘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老奴的儿子名叫廖辞,就在三天前,他突然被人现晕倒在了园子里,至今都没有醒过来,老奴请了好几个大夫,他们都说没有办法,让老奴给他准备后事。”
“老奴就这一个儿子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老奴也活不下去了。”
哭的很是可怜,可是这事儿谢挽凝也没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