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到来,也丝毫不好奇他和曲梅蕊是什么关系。
见谢挽凝这么爽快,杜随安便也干脆直接的说:“是,在下和梅蕊已经约好了去提亲。”
谢挽凝笑了笑没有说话。
杜随安继续说:“但是在下始终有些不安,在下只是兵部的一个小小主簿,未来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前程,在下恐怕会委屈了梅蕊。”
谢挽凝眼底笑意加深,他不是担心自己被刁难,也不是担心别人会嘲笑他攀附权贵,只是担心自己会委屈了心爱的姑娘。
就凭这一点,就证明曲梅蕊没有看错人。
谢挽凝拿出龟甲和铜钱,为杜随安卜了一挂。
然后她笑着对杜随安说:“杜公子尽管放宽心,杜公子你未来必能封侯拜相,封妻荫子,不过根据卦象,杜公子在中年的时候会遇上一位红颜知己,还请杜公子不要忘记初心,否则轻则妻离子散,重则家破人亡。”
杜随安表情认真:“随安必会谨记夫人今日的训诫,绝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也绝不会让梅蕊受任何委屈。”
谢挽凝笑着伸出手。
杜随安立刻懂事的递上一个钱袋子。
谢挽凝握住钱袋子之后,又提醒了一句:“杜公子,俗话说,人挪死树挪活,你最近会有一次千载难逢的机缘,希望你不要错过,相信自己的判断。”
杜随安怔了一下,最近太子的人和五皇子的人都在拉拢他,他内心其实是属意五皇子的,可是他人微言轻又不敢轻易得罪太子。
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么就是应该选择五皇子?
杜随安心神不宁的离开月老庙,谢挽凝便直接收摊离开了。
回到侯府,不出意外的,老夫人又气冲冲的来了玉锦阁:“谢挽凝,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擅自卖府里下人的。”
谢挽凝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母亲,我屋里的下人恶仆欺主,难道我还不能落了?那要是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老夫人气的眼前一阵阵黑,这个谢挽凝,现在牙尖嘴利不说,竟然还懂得倒打一耙了。
谢挽凝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老夫人怒急攻心的模样,自顾自的从博古架的匣子里抽出一本账册:“母亲,您看,这玉锦阁,现在漏的像个筛子一样,就连买一套茶具,都能贪墨过半的银子。”
“更别说,平日里他们对儿媳的话,那是十问九不答,您瞧,那天我再白塔寺出事的时候,说是因为茉莉被叫去伺候祖母了,可是偌大的玉锦阁,真就找不出第二个丫鬟或者小厮陪儿媳去的吗?”
“母亲,儿媳知道您心善,不愿意落府里的老人,所以这个恶人儿媳来做,免得这个坏风气传了出去,咱们侯府还能有好的?今儿贪墨我玉锦阁的银子也就算了,那要是以后贪墨您的棺材钱呢?要是贪墨大郎成亲的银子呢?要是贪墨二妹的嫁妆呢?”
眼看老夫人已经开始大口喘着粗气了,老夫人身边的田嬷嬷连忙打断谢挽凝的话:“夫人。”
谢挽凝不满的看了田嬷嬷一眼:“母亲,您瞧瞧,就连田嬷嬷都敢在主子说话的时候随意插嘴了,这侯府的规矩啊,是真的应该好好管管了。”
老夫人抬了抬手,一句话大喘气三次的说:“你,呼,放肆,竟然,呼,管到我的人,呼,头上了。”
谢挽凝扶着老夫人在椅子上坐下,瞪了一眼田嬷嬷:“瞧你把母亲气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