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侯府也太肮脏了,他们为那么多高门大户做过事,也从来没听说过,谁家老爷在迎娶正妻之前,连续三天恩宠一个小丫鬟啊。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茉莉再也忍不住问:“小姐,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还出钱让人照顾她。”
谢挽凝扯了扯嘴角,脸色白的吓人:“好?你觉得人牙子拿着五十两银子,有多少会用在如兰身上?”
茉莉想了一下:“最多。。。。。。十两吧。”
谢挽凝抬手按着胸口:“没错,最多十两,他们要等着孩子出生再来拿赏钱,为了拿到赏钱,他们不会让如兰死,也不会让如兰逃跑,更不会让如兰有机会和任何人相处。”
想想十月怀胎,如兰哪里也不能去,吃穿用度都只能刚刚好维持在死不了的程度,再加上身体因为胎儿的日渐长大而出现的各种不舒服症状。
茉莉突然间就明白了谢挽凝的用意。
钝刀子割肉,让如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何尝不是最狠的手段呢?
又是一阵反胃的感觉,谢挽凝终于忍无可忍捂着嘴冲到旁边,扶着大树弯下腰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
突然,一道人影走到旁边,一手扶住她的手臂,一手不轻不重的拍着她的后背。
直到她胃里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之后,才抬起头来。
因为呕吐,她的眼底被逼出了莹莹泪光,眼尾也一片绯红。
潋滟又勾魂。
至少,被这么看着的李纾忱觉得自己心底某处微微颤了颤。
谢挽凝愣了一下,连忙屈膝行礼:“小女拜见殿下。”
收起心底的异样情绪,李纾忱收回扶在谢挽凝胳膊下的手,问到:“谢小姐可还好?”
谢挽凝扯了扯嘴角:“好的很。”
话音落下,她直接扭头对6白说:“去把那张床劈了当柴烧。”
6白领命离去。
李纾忱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挽凝:“本宫竟不知道,谢小姐对平乐侯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
谢挽凝引着李纾忱往屋内走去,边走边说:“是啊,如果恶心也算一种感情,那我对他的感情确实很深。”
说不上为什么,谢挽凝毫不掩饰的厌恶,恰到好处的取悦了李纾忱。
至于为什么,李纾忱不想去想,也或者是根本就不需要想。
走进屋里,短短几步路的距离,谢挽凝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只有眼尾的一抹浅粉色,还能看出些许刚才的痕迹。
不需要任何人招呼,李纾忱已经大摇大摆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谢挽凝在李纾忱对面坐下:“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
李纾忱轻描淡写:“也没什么,就是告诉谢小姐一声,谢大学士徇私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