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是,那晚夜谈过后,这人表达起喜欢之情,反而完全没了顾忌。
注意到这一点的不只是她,还有同住宅中的一干家长。
苏樱更是直接问她:“小原是打算正式追求你了?”
江容:“……可能是吧。”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和他说清楚了啊,我把他当朋友。”江容无奈,“但我总不能连他怎么想都要管吧。”
苏樱:“……”这就是小原的高明之处了啊。
她本想提醒一句,但想到女儿到这个年纪最大的兴趣还是练武问医,又觉得说了可能也没有用,便只叹了几声,道:“算了,那你也不用特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不论如何,我和你爹总归是希望你过得高兴的。”
江容也想过得轻松愉快,可惜隔壁那位热爱搞风搞雨的小侯爷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前几天寻了个机会把李师师告诉自己的事通知了神侯府,结果诸葛神侯说,他们早就注意到了,也早就查过了。
“只看生意,根本挑不出他们的不对,更摸不到这艘船和朝中官员有什么关系。”
海上销金窟一事虽然最终没有波及到蔡相,但也让他们吃了个教训。
如今这伙人行事,明面上猖狂,实则小心至极,叫人完全抓不住关键把柄。
江容:“那怎么办?”
诸葛神侯:“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论如何,我肯定得往下查。”
江容对这种铁板一块踢不动的情况十分束手无策,琢磨了一下后,又回家问了下江小鱼,想听听他的看法。
江小鱼:“其实有个办法。”
她当即追问:“什么?”
结果江小鱼纠结了片刻后,又把话吞了回去,道:“算了,这办法不太适合用,容我再考虑考虑别的。”
这一考虑就是三天,搞得江容对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办法愈好奇。
她了解自己的父亲,相当清楚凭他那鬼灵精怪的性格,若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主意,八成会相当有用,可他偏偏不说,这叫她如何不抓心挠肺?
“爹,您就别卖关子了,说嘛。”江容百般无奈,只好用撒娇的杀手锏,“您一直不说,我晚上睡觉都在想这个。”
“……”
“难道您忍心看您女儿年纪轻轻就因为睡得太少变成秃子吗?”
江小鱼哭笑不得:“你胡说什么呢?”
她一本正经地捧起自己的头,道:“我这几天头越掉越多,我不骗您。”
好说歹说求了许久,江小鱼才松口。
江小鱼道:“这办法会委屈你,所以我才不想说。”
江容很惊讶:“委屈我?”
他点头:“你说蔡相那一派铁板一块,但我觉得不尽然。”
“他如今最得力的手下,恐怕就是神通侯和六分半堂了吧?”江小鱼道,“可神通侯才入京多久,蔡相真有那么信任他不会背叛自己吗?”
“您的意思是,离间他们?”江容更惊讶了,“可这跟委屈我有什么关系?”
“神通侯当初搬到你附近,京中稍大一些的势力都知道,蔡相肯定也知道。”江小鱼眸光闪烁,计划已然成形,“倘若你一改先前的态度,忽然与他关系变好了,你说蔡相会怎么想?”
“当然,像蔡相这样的老狐狸,光是这样,还不足以让他对神通侯产生实质的怀疑,所以与此同时,神侯府那边也得有点动作,比如大张旗鼓地去查那条巨船,让人误以为他们手上已经掌握了可以治几条罪的证据。”
江容:“……”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惊闻武侠界最大的噩耗,心神动荡一整夜,到今天也没缓过来太多,没更新,给大家道歉。
唉,我还是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