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我想多走几个地方,可能的话,应该会出国吧。”
“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不过身体检查不能少。”对于这点,于宗德很坚持。
“我会每周都寄报告回来的。”杜哲点头,他也知道于伯伯是关心他。
“那就好,也要记得打电话回来。”
“嗯。”
告别了于宗德,杜哲出了门,就看到刘邢竹双手抱胸靠着墙,如刀削玉刻的脸庞上挂着明显的不耐烦,但围绕在他身边的几位女士直接忽略了。
“……不如你和我们去喝一杯吧?”
真是艳福不浅啊。
杜哲看到刘邢竹的同时,刘邢竹也看到了,脸上的不耐褪去,一抹笑意染上眉梢。
“大帅哥,你这样是同意了吗?那……诶?”以为对方答应了邀请的几女还来不及欣喜,就眼睁睁看着对方推开她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以走了?”刘邢竹很自然的绕道杜哲背后,握住了轮椅的把手。
“嗯。”
“那回去以后把东西收拾一下,你住我那儿去。”
“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住自己家。”杜哲不领情。
其实杜哲对于宗德说的并不是真话,他并没有打算要出门旅游,而是为了治疗自己的腿。
刘邢竹为杜哲培养的胚胎已经有了成效,过不了多久,杜哲就要开始接受手术,这其中需要花费的时间可不是短短的十天半个月。而手术成功后,杜哲怎么像大家解释他的腿好了也是一个大问题。
于是刘邢竹和杜哲商量了一下,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杜哲告诉所有人他要去旅游,时间不定,然后等治疗完成了,再告诉大家他在旅途中遇到了一位医术高的医生治好了他,这样大家虽然不一定会相信,但至少合情合理。
“那可不行,要是不小心被人看见了,你要怎么办?”刘邢竹可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杜哲沉吟,刘邢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家明亮宽敞,窗子多,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不会住太久的,手术开始后,你要住在医院的。”刘邢竹继续游说着,“而且你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游戏里,去我那也方便。”
“在我家也一样。”杜哲隐晦地指出他们现在的情况。
“那你是搬还是不搬呢?”
“……我回去收拾东西。”
“乖孩子。”刘邢竹伸手摸摸他的头。
回应他的,是对方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
收拾妥当后,杜哲向物管说了声,又打电话到出版社,把手头上的工作解决了,就包袱款款的跟着刘邢竹走了(这算不算私奔?)。
跨过那扇门时,杜哲有些不适应,平日里他总是在晚饭后才会来刘邢竹家,今天却是大白天就过来了。
屋子里有些阴暗,这段时间里,因为杜哲的存在,刘邢竹家中的门窗总是紧闭着,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窗外的一切,只有几丝阳光从帘缝间射进屋内,光影交错。
“还好我们储存了足够的食物,不然你一定吃不惯这边的东西。”刘邢竹猜想杜哲忙了这么久也该饿了,一回来就指使家务机器人去做点吃的。
“我不挑食。”杜哲皱眉,他可没有刘邢竹想的那么娇贵。
“相信我,如果你吃过两边的食物,你就会知道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刘邢竹煞有其事地说着,一脸慎重。
杜哲被他的语气逗笑了,“你说的太夸张了。”他虽然没有吃过这边的食物,但想来也不会像刘邢竹说的那么恐怖。
“我喜欢看你笑。”刘邢竹低下头亲昵地吻了下杜哲的额角。
杜哲没有抗拒对方的亲昵,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经习惯甚至是有点喜欢上了刘邢竹的亲昵,那会让他觉得很温暖也很舒服。
这一点刘邢竹显然也现了,他甚至觉得杜哲应该是轻微的皮肤饥渴症患者,不过杜哲本人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或许是因为他幼时父母就早逝,长大后又独自一人居住,这才没有注意到。
刘邢竹不是心理医生,但基本的病例他还是知道的,皮肤饥渴症的患者会渴望从他人那得到拥抱与爱抚,这点直接给了刘邢竹可乘之机。
“我的房间在哪?”杜哲问道,他对刘邢竹家的构造很了解,但是他不记得刘邢竹家里有客房。
“这里。”刘邢竹把他推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想我还是住自己的房间好了。”杜哲说道。
“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乱来的,所以,一起住好吗?”刘邢竹俯下·身,从背后环住杜哲,用脸蹭着他的。
身后传来温暖的触感,杜哲很容易就感觉到了心底升起的愉悦,所以他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刘邢竹。
杜哲知道刘邢竹喜欢自己,而刘邢竹同样也知道杜哲并不排斥自己,但两人谁也不去说破,好有进一步的展,他们同样沉浸在这若有若无的暧昧中,甘之如饴。
“明天我带你到研究所去,主刀的医生已经找好了,他是神经学的专家。”吃饭的时候,刘邢竹一边切着盘子里煎的外松内嫩的黑胡椒羊排,一边说道,他虽然也是医科毕业,但学的是遗传基因学,他可以给杜哲找出治疗的办法,却不能给、为他主刀。
“哦。”杜哲点点头,这方面的事自然是刘邢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