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观的一点体现在,傅千岁不再频繁地和他无理取闹了。
他们甚至不怎么吵架了。
可吵架是他们“调情”的方式啊。
——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一地鸡毛。
贺离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词儿。
七年之痒。
不行。
贺离狰狰握拳。jpg。
这个痒,他说什么也要给它挠彻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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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城北第三话剧院。
贺离对着车内后视镜第
次整理衣领,又拿起一旁的玫瑰花,第
+1次捋平包装纸的角角。
今晚是傅千岁的《绝望的主夫》演,贺离谎称有临时手术,没告诉他自己要过来。
——消除七年之痒的第一步:制造惊喜。
演出结束,观众66续续离场。贺离坐在车里耐心等着,他知道傅千岁是主演,卸妆整理还需要一段时间。
直到停车场重归寂静,贺离快要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一声熟悉的解锁声才轻快响起。
贺离迅振奋精神,一把抓起玫瑰花冲下了车。
傅千岁就在不远处,离他三四个停车位的距离。
贺离笑着抬起手,刚要开口——
“岁岁!”
傅千岁回过头,眼中透着惊喜,“你怎么来啦?”
男人微微一笑,献上手中花束,“听mary说你在这。表演我看了,真挚动人,你果然是最有天赋的。”
傅千岁有点脸红,“哪有啦,你不要夸我我会骄傲啦……”
不远处的黑色吉普旁,贺离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男人挺帅,鼻子是鼻子眼是眼,西装革履的跟个人似的。
花也挺漂亮,高档1ogo,就连花束都比他手里这个大了一圈。
粉丝吧,应该。
贺离给自己宽了宽心,他最擅长的就是宽心。
人民医生胸怀天下,肯定不能因为一点儿捕风捉影的事儿就怀疑老婆啊对不对。
就在这时,男人好像说了什么,傅千岁先是一愣,随即原地跳起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贺离呼吸一窒。
熟悉的笑声冲击着他的耳膜,贺离缓缓垂下手,玫瑰跌落灰色地面。
他不该在这里,他应该在车底。
狰狰心碎。jpg。
看来他们的七年之痒,已经有人替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