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你不要理她了。”
“…说是这么说。”
还能真不理啊？他和妻主这么多年了，早就离不开彼此，这两人生活在一起，总有闹小脾气的时候的，过一会儿就又好了。
莫衍怜爱的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回道：
“你现在还小，等过几年及笄了，能嫁人了，说不定就能理解爹爹了。”
“我不嫁人。”
钟离明宴显然不想谈这样的话题，他难以想象自己若有一天离开莫衍会是什么样子？
“我才不会像明怀那样，离及笄还有四年呢，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嫁人了。”
“噗。”
莫衍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哭笑不得道：
“你在说什么呢？”
“爹爹难道看不出来吗？明怀喜欢念音姐，念音姐刚才问我要不要与她一起出去闯荡，明怀他不高兴了。”
虽然在双生子中，明怀比他大，但明宴并不把明怀当成哥哥，小时候也很少会喊哥哥，而现在他更觉明怀幼稚，更不愿意这么叫他了。
莫衍思索了一下，现好像确实如此，双生子自小便被送入皇宫与钟离念音一块念书，回想起来，明怀确实更喜欢跟着念音，明宴则是对什么都淡淡的，喜欢一个人呆着，有时念音缠他缠的烦了，他还偷偷溜回家里。
“宴儿，虽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你有证据证明明怀喜欢念音吗？”
“明怀他偷偷学了画画，画了一副念音姐的画像送给她。”
这可不得了，自己的大儿子从小便大大咧咧，舞枪弄棒的，居然学了绘画，莫衍睁大了眼睛，这才相信了明宴的话语。
他一时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那明怀是不是非要跟着念音不可了？看来我这个爹爹是阻止不了他了。”
“用不着阻止，他撞了南墙自会回头，撞不着，也不必回头，这是他自己选的。”
明宴仍是那副平淡的神情，吐出的话语令莫衍惊讶，完全想象不出这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说出来的。
怪不得明宴老是嫌明怀幼稚呢，大概心中想的东西就不一样。
“说的有道理啊，爹爹好像是有点太过担心了吧。”
“不过，念音姐好像认为那幅画是我送的。”
“…那你怎么不解释清楚？”
“我为什么要解释？”
明宴理所当然的回道：
“这个乌龙又不是我搞出来的，我也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反正只要他们俩在一块，总能解释清楚。”
莫衍宠溺的捏了捏明宴的鼻子。
“你呀，跟你娘似的，说出来的话总是这么高深。”
“我不会惹爹爹生气，但娘会。”
莫衍哽住。
“你娘就这样，我不怪她。”
“女人总能惹人生气，娘亲是这样，念音姐也是这样，若是这般，还不如和男人在一起。”
那可不得了，莫衍连忙捂住明宴的嘴。
“说什么呢？你个小郎君，脑子里想的奇奇怪怪的，好了，你不是说要去教明谦念书吗？快去吧，她等着你呢。”
知道在打自己，明宴没再回话，正打算出去，却听到外头传来一声。
“主君不好了，大公子他留下一封书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