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久违地穿了一身正式的衣服,连同旁边的零一起。
她在来到这里之前一直是在东京的秘密旅游状态,牵着零的小手在霓虹的街道上肆无忌惮地逛着,这个词或许有些夸张,但对于旅行来说,如果说不缺乏资金上的顾虑,那能限制旅客的也只有自身的身体撑不撑地住了。
对于一头龙兼一个高级混血种来说,这自然不是问题。
大的小的,像什么千叶,神奈川,新宿之类,已是好好玩了一遍,若不是考虑到自己是秘密来到霓虹的,云梦甚至想直接去京都,角川等公司那里游览一番,顺便再投资几部动画,或许直接自己投资一家工作室也不是不行。
按照这个时间的话,今年小路最喜欢动画的o9版就要出了,想到今年无数世界各地死宅要看到那漫无止境的八月,云梦也不禁期待起来。
而今天是正事,考虑到双方的身份,并且是第一次见面,云梦也是拉上了零专门换了一套礼服过来,场合虽然可能不适用,但云梦自觉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此时,云梦穿着浅蓝色与白色相间的礼服,踩着相同配色的高跟鞋,手上银白色的手套覆盖到胳膊,自己半长的蓝也是整整齐齐,而零也是如此。
对于云梦来说,给零穿着打扮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在她前世还是小孩的时候,由于家里没有电脑,他只能和另一个小伙伴一起陪她的妹妹玩4399上的化妆变装小游戏一样,在没有感到无聊的同时,甚至还想自己尝试一下。
顺带一提,那时她四年级,小伙伴是三年级,妹妹则是一年级。
零的礼服显然和云梦是同一款式的,只是配色由蓝白变成了金白,冷淡的脸上看不出神情,就算是不久前云梦扒着她换衣服时她也是这个表情,看的云梦反而有点害羞了。
如果说要用一个词形容此时的零,那就是礼服本应具有的“高贵与优雅。”,而云梦则不然,进攻性地眼神与其中绝对的自信,那是“侵略与霸道”。
源稚生与云梦相对而坐,在楼上的两位老板娘下来之前他们也才刚刚坐在这里,并没有多少言语。
矢吹樱坐在他身旁,而另两个不着调的在他们身后站着。
也许这是一场谈判,源稚生在内心揣测,他自然是知道对方身份的,而看对方的样子,显然也是将他当做蛇岐八家的少主来对待。
那个女人,云梦,在几年前突然出现之后,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掌控了大6的混血种家族,一改他们之前的轮换制度,将自己变成那片土地上混血种的领。
世界各地的混血种组织与背后的政府也逐渐了解事实,在他们眼里,云梦就像是一个暴政的独裁者,在她麾下,无需思考,只需听从她的命令一同冲锋。
而更令其他混血种组织恐慌的是,随着云梦对于局势的逐渐加深,那个国家的内部也在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混血种的存在在原来是一个绝对的禁令,是严禁任何普通人了解的事实,而在那里,混血种的行踪似乎已经不止隐秘。
或者说,在那个女人看来,作为自诩“龙的传人”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混血种也说不定?
包括蛇岐八家与秘党在内,也不是没有派遣间谍或者是以交流的名义去看过,但对方照收不误,就像是在说“让你们知道,又能怎样呢?”
就像是那个女人现在这样,这种自大的,对自己实力有着绝对自信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源稚生还记得老爹教过自己,谈判从来都不会决定胜负,结果早在谈判开始前就早已注定。
而现在双方就在较量,气势,力量,压迫感,怎么说都可以,总之就是看谁先怂!
云梦仔细地观察着源稚生,可以说有些少年的冷厉与刺目,橘政宗曾说过源稚生有双令人害怕的邪眼,他因此尽量不直视别人,希望别人不会因为他感到不舒服,可现在,他没得选。
他其实早就在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眼对眼”游戏中输了,但他移不开眼睛。
云梦的黄金瞳已经激,只有最为纯正的初代论文才会有那般璀璨,震人心魄的金色瞳孔,古老的龙文激荡,源稚生的血液沸腾起来。
青筋凸起,虎口迸裂,源稚生察觉到对方是在激着自己的血统,是想让他被迫点亮黄金瞳。
但这不对。
他是源稚生,他是被大家期望的“天照命”,是这一代“皇”血的继承者。
皇,怎能由他人所迫?
坚持着遏制体内暴动的血统,源稚生知道这种由别人来引的龙血会大大不可控,而云梦的压力还在继续加大,让他渐渐坚持不住,
又一抹夺目的金光闪亮,在血统失控之前,源稚生主动点亮黄金瞳与云梦对视,这个成年不久的年轻人最终还是玩不过不知道多大的老女人。
“喂,要打出去打,弄坏店里东西你们赔啊。”
一旁的酒德麻衣也是站不住了,苏恩曦的血统比她低,此时早已缩在旁边瑟瑟抖了,在两方势力真的打起来之前,她只能主动声。
“当然可以啊,麻衣,这位可是日本的大少爷嘞,当然赔得起。”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云梦指着源稚生嘻嘻哈哈。
源稚生无语,对面这位,怎么也不可能缺钱吧?
血统上等阶的差距是天壤之别的,刚才的情况中,像夜叉和乌鸦这两人就像是被锁定了一般,尽管云梦并没有直接的在意两人,但还是让他们动都不能动,这时候才刚刚恢复对身体的掌控权。
乌鸦颤抖着,身体不住地抖,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云梦。
“你,不,不是那个,那个?”
“才想起来嘛,说,是哪个?”云梦笑颜如花,她对自己在别的国家混血种的评价还是挺在意的。
“那个,老东西。”
看不清动作,云梦已经一拳给乌鸦打飞到二楼的天花板随即甩到地上,虽说是生气之下的突然出手,但云梦倒也收了十分力气,不然就的要给乌鸦收尸了。
“唔,一七得七,二七十八,三八妇女节,这么说我今年一定是2o岁吧,一定是,最多二十一!”
“我决定了,各位。”收回拳头微微举起,云梦宣言。
“怎么了?”下意识地回问,源稚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女人是不是太敏感了,也为那边还在躺尸的乌鸦感到抱歉。
“你,你,你,还有零,不包括你们两个肥女人。”
“都给我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