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这里困不住我,也困不住你。”
他的嗓音这般清澈:“只不过我为你,心甘情愿。”
商绒胸腔里的那颗心因他这样一句话而不受控地疾跳起来,她近乎失神般,望着他,却又听见他问:“那么你呢?”
“证心楼已毁,你在这里,又是否心甘情愿?”
当然不。
商绒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轻轻摇头。
从不甘心,又何来情愿。
折竹的眼睛弯起来,轻轻松松地下来落在吊床上,吊床因此而剧烈晃动起来,商绒吓了一跳,正怕自己掉下去,却被少年稳稳地抱住腰,又被他扶着坐起身来。
两个人坐在吊床上,竟好似在荡秋千一般。
“既然如此,你便做你自己就好了。”
折竹将她落在麻绳缝隙间的那朵烟青的绢花拾起来,簪入她乌黑的髻间,他忽然在想那顶凤冠,也不知图纸如今画得好不好。
他有点想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凤冠,可是此时被她那双好似不沾烟尘的眼睛望着,他的耳廓又烫起来。
犹豫好一会儿,
他还是打算先藏住这个秘密。
想起来那银楼的工匠说,最迟完工的期限在初冬时节。
有点久。
但他愿意等。
吊床前后晃荡,商绒尚在想他方才说的话,却听见他忽然唤:“簌簌。”
她抬起头,迎向少年弧度略弯的眼。
夜风轻拂他鬓边的一缕浅,他拥有那样一张俊俏到足以晃人心神的脸,此时朝她一笑,风中是他轻快的,满怀期待的声音:
“也许今年下雪的时候,我们已在山川四海。”
“那时,我有礼物送你。”
第64章最动听
“你与那小公主在这林子里待了大半夜,便只是说话?”
第十五指着自己眼下的一片浅青:“就因为这个,我便在对面的山石上枯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