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后余生只剩惨淡。
但此刻，衡北却红着眼，坐在昂贵的真皮沙上，端着一杯红酒，凝望着电视直播上那样漂亮且耀眼的裴萱。
今天她以小鱼奶茶品牌创始人的身份做客演播厅。
这是全国最有含金量的生意类访谈节目，同步电视和网络直播，观众数量惊人。
裴萱打扮得很用心，皮肤娇嫩白皙，眼眸明亮动人，型精致，裙装美丽。
透着一股几乎可以穿越屏幕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以往，都是“裴萱”黯淡无光地坐在客厅里，仰望着电视里的衡北高谈阔论，指点商界江山。
现在，却像是反过来了。
悔恨如同海浪，一波又一波在衡北的眸子里席卷。
他眼眸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多。
那纤细的红酒杯柄，几乎快被他大力捏碎。
一旁的女人艳丽窈窕，伸出雪白手臂，挽住衡北撒娇。
“换个频道吧，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之前不是说她无趣至极吗？”
“都要离婚了还照片来勾|引你，居然以为你能因为她那样的身材回心转意？我每次想起都觉得好好笑喔。”
“不如……我们还是做点爱做的事情吧。”
女人的音调像是沁了酥软的蜜，能沁到任何男人的骨髓里。
她修长镶钻的美甲轻轻扣在衡北衬衣领口，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可忽然，衡北用力拉住了她的手腕。
力气大得她觉得自己的手骨都碎了。
“疼……”女人痛呼，娇柔浓艳的眼尾一下子疼得挤出眼泪。
然而衡北却没有因此怜香惜玉。
他似乎快要咬碎牙关一般，一字一顿地问。
“你对裴萱做了什么？！”
女人花容失色，脸颊惨白。
她声音破碎，求饶着，“疼……能不能先松开我……你别听信什么风言风语，我能对她做什么。”
衡北眼里阴沉得滴水，寒芒毕露。
“你现在是唯一留在我身边的女人，知道为什么吗？”
女人因为疼痛，此时五官扭曲，很难维持五官的精致美丽。
她歪着嘴，一边疼得皱紧眉头，还一边得回答衡北的问题。
她原本是有些骄傲的。
因为她是衡北所有女人里最漂亮的，也是最会揣摩他心思的，所以她总是最得宠的那一个。
可现在的衡北让她慌张。
她完全看不透他。
他掐着她的脖颈，寒意如毒蛇攀上她的后背。
“因为，其他女人都只要钱。”
“可你，想要的太多。”
“既然你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就得留下来，等着迎来你最惨痛的代价，懂吗？”
女人的脸顿时全部煞白，哆嗦得不成样子。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