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蝶一愣。
赵叔怎么是这个口气?语气谨慎小心的仿佛她下一秒就要跳楼似的?
……等一下。
江月蝶回头看了看打开的窗户,又看向了赵教授肉眼可见更加紧张的神情,顿时哭笑不得。
“您别担心,我没事儿,就是刚才看见了雪,突然想起了一部很虐心的电影里的情节。”
“一下子情绪上来了而已,我真没啥大事。”
江月蝶走上前,帮赵教授提着菜,磨了他好久,才让他相信了这番说辞,并保证不告诉江母。
然而江月蝶并不知道,在江母回到家的下一秒,穿着围裙的赵教授就猫着腰鬼鬼祟祟地从厨房里出来,把江母拉近了厨房。
“我今天哦,一回来就看见小囡在哭,我看啊,咱们还是要快点帮小囡相看相看,让她多见见,免得总想着前一个。”
在这方面,赵教授很开明。
虽然他自己等了江母这么多年,但轮到他看着长大的小辈,赵教授表示等什么等,没人能让家里的小囡耗着!
一个不行就十个,他好歹是个大学教授,等他动人际网,十个百个的小青年等着呢!
尤其是小囡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只有别人被她挑挑拣拣的份儿,哪里还轮到别人惹她哭的?
这,这不就是自己学生总说的那什么“cpa”吗?
江母翻了个白眼,拍了下赵教授的手:“什么‘cpa’,人家说得那是pua!”
不过被赵教授这么一说,江母也觉得江月蝶这事儿吧,似乎还有真有内味儿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立即紧锣密鼓的联系起来。
江月蝶也知道母亲和继父的担忧,起初也还愿意出去见见,赵教授也很靠谱,来的确实都是青年才俊。
可是江月蝶心底到底还有别人,最后也都没了后文。
唯独有一人对江月蝶穷追猛打。
姓吴,是江家那边见到的人,年前走亲戚时见了一面,而后对江月蝶念念不忘,不知从哪儿要来了她的手机,天天骚扰,烦不胜烦。
不过这招倒也有奇效,起码现在江月蝶多花了点力气用来骂人,想起温敛故的时候也很少会哭,只是心里更加思念。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回到家后,她的毛绒熊又开始出走。
这一次已经不是单纯的“掉落在地”了,从一开始的掉落床边,到后来的距离床边一步之遥,然后越来越远。
大年夜的早上,江月蝶在床上支起身体,先张望了一下,随后才起身,熟门熟路的在门口捡起了自己的毛绒熊。
很好。
江月蝶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毛绒熊,伸手揉了揉对方惨不忍睹的、瘪进去的肚子。
看来下一次就是门外了。
这种奇怪的占有欲让江月蝶的心脏怦怦直跳,她心中隐约有一个疯狂的猜测,可是这猜测过于莫名其妙,饶是江月蝶都不敢轻易去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