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故蹙着眉,极其认真地看着她,在等待一个答案。
他是真的觉得奇怪。
温敛故并不喜欢和人靠近,先前在云重派时就是如此,还为此闹出许多事来。只不过江月蝶不太一样,温敛故现自己似乎并不抗拒她的靠近。甚至乖乖不动的时候,还有几分可爱。
而这一次又不同。
起先是觉得有极了,可后来在听见江月蝶和傀儡师对话时,温敛故又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烦闷。
很熟悉的烦闷。
和那日瞧见江月蝶与楚越宣站在一起时,一模一样。
见温敛故许久不开口,就那样柔着眉眼看着自己,江月蝶舔了舔嘴唇,不抱希望地问他:“你在开玩笑对吧?”
温敛故柔声道:“你觉得呢?”他顿了顿,又微拧眉梢,不解地看向江月蝶,开口时还带着淡淡的委屈。
“难道这句话,我也不该问吗?”
倒也不是,江月蝶想,就是实在有点怪。
不过看在温敛故刚刚为了帮自己而负伤的份上,江月蝶愿意忍辱负重,为他忍受一下这份尴尬。
于是江月蝶坐直了身体,一板一眼地开口:“我当时是在撒娇。”
温敛故若有所思:“原来这就是撒娇。”见江月蝶点头承认,他默了一瞬,又追问:“那当日你和楚越宣说话时,也是在撒娇么?”
江月蝶被他问得满头问号。
和楚越宣说话时?她什么时候又单独和楚越宣说过话了?又什么时候对楚越宣撒过娇了?
开什么玩笑,自从在地牢给自己定下“三不”原则后,江月蝶可是严格按照规矩行事,完全没有在郎才女貌的男女主之间充当“妖怪”的愿景。
温敛故则伸出手将那团落在床榻上的头拿了过来,趁着江月蝶苦苦思索的时间,他垂下眼睫仔细拨弄着那团被他剪下的乱,似是又起了兴。
江月蝶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片刻后果断选择放弃,直接莽上:“我什么时候和楚越宣单独说话了?”
袖子再次被人拉住,温敛故停下手中拨弄的动作,自然而然的抬起头。
他好像已经很习惯被拉住袖子了。
“你不记得了?”
“是你记错了吧?”江月蝶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这一遭,“我这几日除了睡觉吃饭——不对,连带着吃饭,我也几乎都与你在一处,你什么时候给我机会和楚大侠单独交谈了?”
是的,这几日楚越宣和慕容灵忙着处理傀儡师的事情,江月蝶不打扰,温敛故……大概是情商太低,也没想过去女主面前多刷刷脸。
这也导致了时常是其他人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两个反倒落得清闲。
“温公子,你可不能空口无凭的污人清白。”江月蝶斜了一眼温敛故,“既然说我当时和楚大侠站在一处单独说了话,那你当时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