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是在用宰牛刀杀鸡啊!
杨大龙脸色越来越难看,必须把这伙儿玄卫灭了,否则他的连云堡真可能被灭掉!
他身形迅消失在半空,向连理寨方向极掠去。
后半夜。
凌晨三点半,夜色来到最黑暗的时候,也是人睡的最深的时候。
几道身影从洞内向一处山头摸去,沿途道口布下的那些匪徒困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他们个人武力虽强,但说到纪律性比训练有素的士兵差远了。
没怎么花费心思,那些守在道口的匪徒便被几人解决了。
这座山头呈鸡冠状,寨子就建在鸡冠的两侧,是两排木质的房子。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人工凿来的石梯,因为山势陡峭,石梯又陡又窄。
道口巡逻的匪徒已经被解决,几人很快登上山头,进入寨子后,迅分开,各自摸向一处房间。
王诚直奔寨子的议事大厅,他已经差不多弄清楚了,这些寨主的住处基本都在议事大厅的后面。
果然,他在议事大厅后的那个房间找到了鸡冠寨的当家周阿七。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王诚进来的时候,他一手搂着一名不着片缕的女子,胸前还躺着一名大胸脯女人,床上一片狼藉,可想之前的战事是何等的激烈。
王诚走到床头,用拇指和食指将周阿七的眼皮撑开,对着眼球使劲吹了口气。
周阿七眼睛一闭,没醒。
王诚再次将他眼皮撑开,又对着狠狠吹了一口,吐沫星子都吹出来了,他总算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一张年轻的面孔笑嘻嘻看着自己,很熟的样子,但他分明就不认识这人!
正想开口问,他忽然注意到了那双如黑洞般的眼睛,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灵魂便被噬魂珠吞噬了。
走的很安详。
王诚出了房间,其他几人也相继解决掉了对手,鸡冠寨仅仅周阿七一名武师,如何是五名武师对手?
就算鸡冠寨再怎么防备也无济于事,力量悬殊太大了。
突然,一道身影从石梯跃上了山头,一袭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
“刷!!!”
又是几名跟其同样装束的人跃了上来,与王诚几人正好对上。
黑衣对黑衣,蒙面对蒙面,夜色下隔着十几米远,一时很难分清谁是谁。
那领头的蒙面黑衣人反应最快,低喝一声“退”,同时甩出一记暗器,人第一时间向山下暴退。
“咻!”
暗器又细又小,近乎于无声,又快若极光,几人还未看清,人就已经被射中。
王诚张开手掌,一根与缝衣针一般模样的钢针静静躺在掌心。
“飞鹤神针!”
其他几人分别从身上取下钢针,也认出了这钢针正是飞鹤门的独门绝技。
美仁脾气最火爆,破口大骂:“鹤无双,你他娘的是眼瞎了吗?还是故意想把我们整死在这里?”
须臾,蒙面的鹤无双再次出现在寨子,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那张似是千年都不会变的“被人欠钱”的脸。
而后,又是七位黑衣人出现,加上鹤无双正好是一小队。
“鹤兄,真的是你!”张文韬大喜,鹤无双这一队竟也还活着。
“哼!谁他娘的知道他是敌是友!”美仁嘟囔了一嘴。
鹤无双顿时杀机毕现,掌心出现数枚钢针。
美仁毫不畏惧道:“怎么?想动手?”
“好了!”
王诚出手制止,尽管他也不喜欢鹤无双,也不清楚鹤无双刚才是否故意的,但眼下不是争吵的时机。
鹤无双面无表情,然后领着下属径直走向议事大厅,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等他走远,美仁终于忍不住了,怒道:“什么玩意?还真以为有个老子在侯府里当差就真把侯府当自己家了?想干嘛就干嘛?”
其他几人也都是面露不满,此人刚才突然出手的真实意图太让人怀疑了。
“王兄,我们要不要等等鹤兄再动手?”张文韬问。
按照计划,他们接下来是火烧鸡冠寨,再次把杨大龙引出来,采用的正是疲兵之计。
胡妍主动开口:“我觉得等等为好,鹤无双实力不错,如果能让他跟我们一块儿行动,未必不能跟连云堡的匪徒搬搬手腕!”
“大人,鸡冠寨的匪徒都被我们清理了,他为何还要进寨子?”徐好奇道。
王诚回头看向寨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