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狗趁机又跟他聊起了进城的事情,沈绰听着,两人越聊越欢,倒没了睡意。
北狗乖巧地点点头,藏住狡猾的小心思,报以无辜且纯良的微笑。
沈绰又翻身回来,轻轻搂住他的腰,小脸红扑扑的,小扇子般的长睫扑闪过绯红的眼尾,垂眸没有看他,却是一番欲说还休的意味。
北狗心烫如沸,那睫影仿佛一只小蝴蝶,一直扇在他的心间,微风有情。
话题一致,这聊天聊得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屋外的雨声哗哗下着。
被打湿的夜猫子小灰,一下跳到窗扉上,举着爪子梳理毛,忽闻屋内压着声的耳语厮磨。
猫猫好奇,猫猫瞪眼,猫猫偷看,尔后……猫猫震惊!
小灰喵呜一声,跳下窗户,骂骂咧咧而去。
暂歇一时的沈绰听闻猫叫,恢复些许的神智,抬手擦了擦鬓边的薄汗,却摸到脸颊一片滚烫。
他有些害羞,本要跨过北狗去察看窗外的心思也没了,磨磨蹭蹭抓着被子盖过胸口,默默地滑进被子里去了。
他想,今晚的欢乐可以结束了。
北狗留给他足够的缓劲时间,偏头一看,却现沈绰不守信地躲进了被子里。
他一下就垮着个脸,把人从里面捞了出来,紧紧抓着,很不高兴地说:“还没完呢。”
沈绰瞪大双眼,恍然大悟,恨恨道:“你,你反悔!”
“嗯?哪有反悔?”北狗无辜问。
沈绰眼窝红红地说:“不是说好,只有一次的嘛?”
北狗笑了,掏出枕头下的小本本,翻给他看:“是呀,这上面的每个一次。”
“你……呜呜。”沈绰无可反驳,心里气恼:北狗居然背着自己藏这种东西?他那憨头憨脑的,居然也会耍小聪明了。
沈绰暗暗眯了眼那本小本本的厚度,内心咯噔一声,慌了:真全来,那怎使得?
他为了保全口口不被欺负,便挑刺说:“不能了,不然明天又要洗床被了……”
“……”北狗都无语了,果断道,“不要你洗,虽然是你干的好事……”
“你胡说!”沈绰听懂了他的浑话,脸颊红扑扑的,羞恼地吵架。
北狗任由他胡闹了两下,就开始不客气地输出自己的观点了,很像一个得理不饶人的杠精。
……
沈绰脑袋晕乎乎的,眼珠子乱转,北狗讨好地跟他聊天,问题大都很有尬聊的意味。
他会问,小宝宝的名字取什么好?会喜欢穿什么衣服?爱吃什么水果?眼睛像谁?
沈绰无语地想:有病吧!这难道是一场能看到头的口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