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睁大双眼,怯生生地皱着小眉头,紧张望着头顶那张忽然严肃冷峻的侧脸,开始慌乱地在男人的身下扭曲,双手胡乱抓着枕头边上的蚊帐,死死抓紧,挣扎地往上脱离。
还没拱上去一厘米,就被男人粗实的大手给捏着腰肢拉回来,禁锢得更加牢靠。
沈绰慌得假装乱哭:“不不不!今晚不可以!我,我,我还没准备好……”
北狗哪管他的反悔,强势地压身下去,倔强道:“就要今天。”
沈绰羞愤得整张脸染着鲜红,岂料一向老实的北狗会突然反抗他的要求,压根儿是说着玩的一句话,没想到对方听去,还耍起了认真,倒让他欲哭无泪,追悔莫及。
“不行啊!哒咩哟!呜呜……”
感受到睡衣带子被人扯住的力道,沈绰摇头晃脑,乱动得更加厉害,松散的衣裳无比丝滑地脱落肩头,露出白皙精巧的锁骨,瑟瑟抖。
男人的亲吻越着急,沈绰呜咽着想抽他大比兜,小手却被一只大手反着拿捏。
男人抿抿唇,另一只手轻轻抚开他小脸上的丝,撩开轻薄的小刘海,温柔地吻上他光滑的额头,尔后像只壁虎一样从脸颊上滑到沈绰的耳垂边。
嗓音蛊惑地问他:“要生几个?小夫郎。”
“呜呜……坏北狗,你欺负我……一个都没有!”
沈绰泪眼朦胧地瞪着他,说气话。
男人眼梢吊着一丝无所谓,挑眉轻笑一声:“呵。”
接着,老茧磨上了他小腿,沈绰委屈地垮着小脸,小嘴抖得夸张到堪比动画片人物的波浪唇一样,含糊不清地轻吼他:“不许摸!不许摸!臭北狗……呜呜,放开我呜呜……”
胆小的泪水洇湿了枕头,沈绰脑袋懵,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
鸡鸣破晓,日出东山。
疲惫的沈绰,想起自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哭着睁开了眼睛。
却现……身畔空空荡荡,而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已经穿戴整齐,做好早饭,手里攥着一个被咬了一大口的白馒头的北狗,正愣愣地盯着他看。
小可怜捏着薄被,撑着细细的手臂,半坐在床畔,轻轻咬着下唇,委屈兮兮地看着他。
一双泪眼红红,衣衫松垮,长乱垂,微掩香肩,薄薄涔汗泄漏一丝水光,好似才被雨水洗过的粉粉菡萏,清纯至极又染一丝媚意……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醒梦韵态。
看得男人眼神难移,喉结滚烫,手里的馒头顿时就不香了。
“你……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沈绰尚未反应过来,困惑地皱眉问。
北狗回神,扇蚊子似的乱挥手,掩饰自己的失态,吞吞吐吐道:“哦,哦,饭好了,喊你起来吃。”
“什么?你……”沈绰恍然大悟,难道昨晚只是梦嘛?他怎么会做这种羞人的梦啊啊啊!
北狗还等在门口,听他的吩咐,眼睛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多看两眼,心里纳闷儿:刚刚不是他在喊自己进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