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挠挠头,纳闷道:怎么感觉半天没见我,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这时,沈兰花也背着草赶回来,笑道:“三弟,走,跟大姐一起去喂羊儿。”
“哦,看羊嘛?好嘞。”沈绰兴致勃勃地被召唤走了。
男人兴冲冲拿着两个湿淋淋的水蜜桃回来:“洗好了……”
却现人不见了。
他等了一会儿,然后郁闷地咬了一口桃子,饱满多汁,满满的桃子香充斥口腔,心里却道:不甜。
……
来到羊圈,沈兰花利索地把剩下的青草一股脑丢给好几只山羊。
沈绰好奇地张望,看着它们咀嚼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还有小羊冲他歪脑袋的神态,令他莫名地闻到一股孜然味,不由吞咽了下口水,喃喃道:“好多可爱的小羊肉串啊……”
“什么羊肉串?”大姐困惑地看着他。
沈绰连连摆头:“啊我我,我是说,大姐养的羊好肥呀。”
“哎,养到过年,我还准备卖两头看看能不能把小鱼明年上学堂的钱凑齐呢。”
沈兰花叹道,“要不是把钱借给了你二姐,我和你大姐夫也不至于这么困难。”
“呃……没事,都会好起来的。”沈绰安慰了两句,心想,幸亏原主是个爱财如命的,半点钱不肯多借给他二姐,不然恐怕也没那么多嫁妆留着。
……
晚饭便吃得简单了。
大姐家一般农活多,吃饭晚,等菜做好了端上桌,天都黑了。
一家人开始吃最后团圆的一顿。
大姐拿了一个煮好的咸鸭蛋给沈绰:“呐,三弟,你最馋的咸鸭蛋,爹今年泡了几十个,还说要是你不来,就托人给你送去呢。”
“啊……”沈绰受宠若惊地看了眼老村长的脸色,嘴里说着气他,心里想着怎么疼他,真是个口嫌体直的臭老头。
老村长啧了一声:“哎呀,几个蛋而已,绰娃子爱吃,就给他管够。”
“唔,谢谢老爹。”沈绰感动地低下了头,耳朵颤抖:天呐!不要再喊我绰娃子了。满脑子都是袜子袜子的……
北狗似乎也是有点绷不住这个称呼的杀伤力,早上吵架的时候听,还因为愤怒能忍住,现在饭桌上听见沈绰的小名,莫名好想笑,不自觉弯了唇角,小声地重复念了一遍。
正好被郁闷抬头的沈绰望见。
两人一对视,愣了两秒,被对方放电的眼睛给电到了,沈绰破功地笑出了声,娇羞地扑到北狗的肩头,哈哈大笑:“狗子的,你是不是在偷偷念我的小名?你还笑了……烦死了!”
一家人搁下筷子,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俩。
村长纳闷道:“咋滴啦?这是。咋,咋吃饭哩,绰娃子你俩弄啥子嘞?”
“啊哈哈,爹啊,你别喊我绰,戳袜子了……北狗他听不惯我们这儿的话,笑我,他笑我……”
“不会哦?北狗兄弟来水暖村还是好几年了,咋子会听不懂喃?”大姐夫困惑道,更有些尴尬,要是他真听不懂,自己下午说干了口水,摆了半天龙门阵,不是对牛弹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