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自己多吃几只还不是一件美事。
他开始享受剥小龙虾的快乐时光,吃得津津有味。
北狗忍不住偷看他的神态,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好像还没中毒,当然他也不希望沈绰中毒,毕竟他现在改邪归正,已经是个乖夫郎了,就是莫名有时候顽皮得跟个孩子一样。尤其是现在。
沈绰瞥见他忧愁的样子,还以为是羡慕,傲娇道:“呵哼,想吃就吃呀,我双手不空,没法给你夹菜。”
“……”男人迅即别开目光,故作米饭好吃,狠狠地刨了两口。
“嗨呀……”沈绰轻哼一声,心说北狗这个傻狗,我都明示了,还装?
他一个人吃也没意思,想了一圈,忽然坏笑地剥了一颗虾,蘸了蘸汁水,捏在指尖,假装若无其事地闲聊:“诶,夫君,柚柚上学什么时候放假回来啊?”
“他……啊唔。”男人刚一张嘴,一只裹满油汁的虾仁就被塞倒了他的嘴里,他登时张大眼睛,莫名咀嚼起来,觉得……肉质紧实,汁香四溢,微微麻辣,唇齿间充斥着一股河鲜的特有风味,比他做的鱼汤有味道多了。
最后不知不觉给咽了下去,他皱眉看向喂他吃虾的沈绰:“你……”
“怎么样?好不好吃?”沈绰兴奋地问。
男人承认不是,否认不是,但还是败给了美味,闷闷打脸道:“再来一只,尝尝。”
“哈。果然……”沈绰大有一种诱敌深入,然后功成身退的成就感,随即又变了脸色,“想吃自己剥。”
“哼。”北狗放下筷子,开始动手,还以为小夫郎会再亲手喂他一颗来着。
接着,他毫不客气地加入了吃小龙虾的队伍,连一边的泡菜也看不上眼了。
小灰扒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叫唤:“喵呜,喵呜。”
仿佛在说分它一只吧。
北狗睥睨了它和小黄狗一眼,心说:休想!
——
午饭过后,北狗去水池边洗碗了。
沈绰扒拉出两个人上午在农田干完活的脏衣服,准备浣洗干净。
泡好的衣服已经染上了皂角香,他现在已经不用去小河边和碎嘴的村妇们挤位置洗了,因为北狗已经用打通的竹竿帮他接引了后山瀑布的山泉到家里,洗衣做饭都很方便。
沈绰仔细一想,还觉得这家伙粗中有细,会体贴人,但他一直有个疑惑,主角攻现在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态度呢?相比于初见时的愤怒和厌恶,好像已经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奇和疑惑。
毕竟自己和原主的性格大相径庭,可怜的北狗挨过原主的打,挨过原主的骂,但又吃过自己做的菜,穿过自己买的衣,一定时不时怀疑人生吧,却又是一心一意对他好,舍不得他累,舍不得他苦的。
哎,真是个冤种相公。
沈绰心虚地回头望了眼闷声不吭,专心致志洗碗的北狗,莫名觉得有种憨厚的可爱,忍不住眯眼傻笑道:“北狗,帮我抬一根矮板凳出来。”
对方毫无反应,他或许说得有些小声了,周围林子里的鸟也突然叫得有些欢。
沈绰哼了一声,然后双手掬一捧木盆中的清水,幼稚地洒向对方,狡猾地马上调转回身,装作无事生。
北狗摸了摸湿掉的汗衫,懵逼地看向自家夫郎,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悄悄擦了把手,贼兮兮地挪步到他身后。
一个眼疾手快,便像捉蝉一样掐住了沈绰的脸蛋,听他倒在自己臂弯里挣扎着唔唔乱叫。
“哼,小狐狸,是不是你洒的水?嗯?”
沈绰瞪着他,吐了吐舌头:“切,谁叫我喊你的时候,你不答应哒?”
北狗忍住想戳他额头的冲动,又开始惜字如金:“喊我干什么?”
“去给我抬根矮板凳来,我蹲着洗衣服腰疼。”
他不客气地使唤道。
北狗琢磨了一下,没有照他说的做,而是挽起了袖子,蹲下来揉搓盆里的衣物,平静道:“去睡午觉,我来洗。”
“啊?夫君亲手洗呀,这多不好呀,好像我是个懒虫一样……”
沈绰一边「抱怨」,一边利索地站起来,躲到旁边地葡萄藤架子下荡秋千,看着他洗。
“……”北狗真想扶额,左右是吃了人家一顿小龙虾,又亲眼看他当了一回泥鳅,嘴角的愉悦愈加明显起来。
两人在阴凉下和谐共处,沈绰呆地盯着小灰和阿黄在脚边疯架嬉戏,北狗清洗完衣物,就去竹竿处晾衣。
这时,阿黄突然警惕地叫了起来,院子的小柴门处,传来一声大嗓门的喊声:“三哥儿,三哥儿,来开开门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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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吃席咯
听闻一中年妇人的喊声,沈绰赶紧从秋千上跳下来,边走向院门边回应道:“来啦来啦。”
“谁呀?大中午的。”他嘀咕一声,叩开了柴门,往门口探头一望。
不经大脑思考,就借着原主的记忆,脱口而出:“姑姑……”
沈绰下意识捂了捂嘴,啥?姑姑?我没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