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啊?”
“她们啊!”青豆又咂摸了两口汽水。
“她们怎么了?”顾弈故作不解。
“天哪,顾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距离高考还有两天!整个五号楼估计都不能见到明火。那气氛,铁定一点就燃。
她隔着两排银杏都能感受到大战前夕的压抑,这厮居然优哉游哉,和姑娘闲聊喝汽水。是疯了吧。
她多褶的眼皮一掀一合,胸廓气得一起一伏。
见她气得额角流汗,顾弈笑得好不得意,伸手替她擦汗。
“这么气?”
青豆以为他要伸手弹她毛栗子,头偏了偏,又没完全躲开。于是,他的手就这么顺着她的额角一路揩过汗水,拂至耳侧。
在夏天,人的手是很烫的。青豆的脸上出了汗,皮里热,皮外凉,遇上顾弈逗留的掌心,皮外那点凉也被偷走了。
热气轰涌下,她红扑扑的脸蛋和剧烈的喘息叫人燥。顾弈想,这家港式真不正宗,卖什么汽水,好歹也要弄点凉茶啊。
青豆对他逗留过久的手释出困惑的眼神。
她流露的是困惑,顾弈却读解为三花儿耍赖。
他忽然想逗她。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原本落在她脸畔的指尖开始轻浮,挠挠她的耳垂,又摸过她的耳郭。
也许,做这些轻浮动作,他的笑也是轻浮荡漾,所以青豆才会吓得一退三尺远。
因为快步倒退,没注意到门,撞出哐啷巨大的声响。顾弈怕她跌,上前要拉她,没想到她跑得更远了。
她站在大太阳底下,龇牙咧嘴地忍着痛,伸手与他隔开距离,“你干吗!”她拿手背用力揩过他逗留的地方,一遍又一遍,揩得腻子都要出来了。
那架势,就像被流氓非礼了。
顾弈:“什么干吗?”
青豆:“你干吗摸我!”
“我。。。。。。叫摸吗?”
“顾弈,你真恶心!”汽水在胃内膨胀,涨得青豆心口难受。她俯下身干呕了几下,见他脚步靠近,飞快跑走了。
她到宿舍冲了个凉水澡,往床上一躺,手抖啊抖地开始扇风。
不知怎么的,明明也没干吗,青豆居然累得腿上绑沙袋,半步都走不动。
金津坐明早的车走,见她躺着,问青豆是不是今天不走。
青豆想,要不她也明早走吧。她有点怕晚上坐车。
她们等太阳落山后才往食堂走,一边走一边说期末考的语文题。
青豆的理科成绩好,文科却有点拖垮。照这个情势,她肯定是要选理科的。只是就算选了理科,也要考语文,她的作文分数起伏太大。时而轮班诵读优秀作文,时而拿到拖拉总分的低分,让老师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