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祁妙倒是先去了一趟厕所,洗了手,在外面散了散味道,才回到房里。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外面雨里传来的若有似无的车轱辘声,接着就是大门被敲响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声音,吓了祁妙一跳。
祁妙三两下穿好了衣服,这一次不只是她被惊醒了,同时被惊醒的还有莫铭。
莫铭刚醒来,还没反应过来,看到祁妙的动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外面怎么了?”
“有人在敲门,我去看看,你先睡吧,有事我叫你。”祁妙说完,就再次点燃了灯笼,这一次还拿上了旁边的油纸伞,匆匆出了门。
很快出了门,但是没走两步就看到了侧边苏雅琴的门也打开了,看到祁妙的身影,刚准备问话,就听到了祁妙的话。
“岳父,你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苏雅琴出门的脚步一顿,没硬要跟着,他一个男人,夜半三更的,去开门确实不适合,不如祁妙合适。
祁妙越是接近门口,就越是惊讶,因为这个敲门敲的不是她家的门,而是隔壁的,只是因为夹杂着雨声,显得有些模糊。
这样想着,祁妙也没回屋,而是拿着灯笼打开了大门。隔壁住的是她干娘,她准备看看情况再说。
借着微弱的灯光,祁妙看清了外面的情况,还是那一辆十分熟悉的马车,豪华又精致,只是今晚被雨打湿之后,显得有些狼狈。
祁妙有些惊讶,不是说那些人已经离开了吗?
这怎么又回来了?
还半夜回来?
祁妙皱了皱眉,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隔壁有门房,虽然不像祁妙这样刚好醒着,但是也很快开了门,让人去通知主人家。
隔着雨幕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一个身形纤长的人就被隔壁的仆人抬了进去,然后接着马车里又下来了一男一女,祁妙猜测就是她一直未曾见到过的那两人。
祁妙有些关心倒底生了什么事,便在那些人将要忙完的时候,举着雨伞,提着灯笼,上前问了一下。
门房见是祁妙,一愣,先是连忙和祁妙道歉,很抱歉吵醒了他们,然后才说了一下事情。
“我也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但是刚才抬了个受伤的人进去,应该是想我们少爷救人吧!”
门房显然是很有经验的人,对于半夜被敲门救治病人早有应对的经验,一点也没露出异样的神色。
祁妙点了点头,很快和门房告了别,然后就回了家。
一关门回到家,就看到了房门打开,正站在门外和苏雅琴还有双胞胎说着话的莫铭,两人听到声音,看到祁妙,连忙上前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薛小姐的马车,找云笙的,好像有人受伤了。”
祁妙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看到莫铭身上只有单薄的一层衣服,连忙催了催两个人,道:“先去休息吧,外面凉气重,明早我起来早点,再去问问。”
另外几人听到是这件事,思考了一下,他们也帮不上忙,便都点点头各自回屋了。
只是出了这事,又不清楚里面的内情,总归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躺了许久才终于闭上眼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的都起来了,收拾东西。
祁妙这边梳洗一番之后,就去了那边询问情况,终于得到了具体的情况。
原来是那个原以为是离开了的薛小姐和朱公子,根本就没离开,只是去周围游玩了,当天晚上救了一个人回来。
祁妙听后皱了皱眉,虽然知道救人是好事,但是对于薛小姐和朱公子根本没走这件事还是有些觉得棘手。
他们几乎都不怎么喜欢祝云笙和那个薛小姐来往过甚,尤其是对方还是那种花心的性子。
不过这件事祁妙也无法阻止,只能希望干娘能盯紧点,别让对方有机可乘。
回到家里之后,祁妙面带忧色,弄的莫铭还以为隔壁出大事了,连忙追问,知道祁妙担心的原来是那件事之后,便笑了笑。
“不用担心,我们能阻止一次,就能阻止第二次。”
莫铭也不想云笙再入那个狼窝,说的极其自信。
祁妙见状,便让莫铭留在家里,帮忙看着,她一个人去了店里忙活生意的事。
莫铭说的信誓旦旦,自然也是十分有把握的,不说这一世祝云笙有了长辈,就说祝云笙自己也没那个心思,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窍起来,薛舒莲根本就没机会了。
而让所有人都担心不已的祝云笙却微微皱眉,那个人的伤虽然有些麻烦,但还难不倒他,不然也不会以男子之身就获得了神医之名,只是这个人的身份有些麻烦。
他处理这个人伤的时候,现这个人身上的肌肉和老茧都是常年习武留下的,而且身体内部到处都是暗伤,看起来像是为了追求快提高武功导致的,除此之外,他还这个人身上有一块令牌。
这个令牌只写了一个“宫”字,以他见多识广的眼光来看,那块令牌应该是魔教的身份令牌,而且还不是一般人才能拥有的。
魔教中人大多作恶多端,喜怒无常,稍有不顺,便是灭了对方全家。
这一点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威胁,作为神医,怎么可能没点保护自己的方法。
只是对普通人,他的母亲和义姐一家来说就是个隐患了,偏偏这里不是他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