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自从那一对手表开始,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脑袋中的想法如雨后春笋一样蹭蹭蹭往外冒个不停。
除了手表,她依葫芦画瓢还弄了两个闹钟,一个纯金的,两个纯银的。
这次她是测试过的,天道没有雷罚,只是天色阴沉了一小会儿,似是有个黑压压的身影在俯身观看她的闹钟是否又违规了一般。
弄得方语胆战心惊的,还揣了一根长长的细铁棍在身上,要是雷打下来,可以当作避雷针使,不至于把她给劈废了。
既然天道认可,那么这东西肯定是要拿来换钱的,王府里用最便宜的纯铁闹钟就行,以彰显墨王府节约的美德。
三个闹钟都被方语摆在了珍宝阁中拍卖,珍宝阁的老板柳怀玉本想全都直接买下,被方语给拒绝了。
方语跟他约定了,若是他真想买一个自己用或者送人也罢,不对,这个东西可不兴送人,方语提醒了柳怀玉只能自用。
若是他想买,到时候按拍卖价的九点五折卖给他,纯金纯银都是如此。柳怀玉欣然接受,并在一天内就完成了对这三个闹钟的宣传,在苍州县城内的富豪圈子引起了轩然大波。
拍卖的时候,闹钟不管是其作用和精美程度都把这些富豪们给整的五迷三道的,一个个争相叫价。
纯金的那个,被苍州县的富给拍走了。这苍州县的富,叫林万财,县城里东西两市的当铺和赌坊都是他的产业。
方语除开黄金本身的价值外,纯金闹钟为她血赚了白银两万五千两。
这价格也就是在苍州县,要是在京城或是其他富裕的郡县里,这么个精致又好用的玩意儿,又是可以用来传家的东西,高低得卖个五万两不止。
另外两个纯银的,分别以一万两和一万三千两的价格成交,被云来酒楼老板李大海、钱记的老板钱东来拍走。
三个闹钟一卖出去,方语一瞬间就拥有了巨款,虽然她本来也不缺钱,但这可是她凭本事自己赚的,不仅意义非凡,这些钱花起来也是充满了底气。
另外,这三个闹钟的交易,也为方语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劫富济贫”这几个字闪闪亮亮得出现在了她脑海里,方语对县城的规划又大胆了些。
反正到时候不够还可以挨着这富豪圈子再薅一遍,她出手的好东西保证绝对不会重样!
不过李大海会买,方语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人家的酒楼可是县城最豪华的,儿子的官儿也是银子捐的,没点钱还真不行。
但钱记,可就让方语诧异了。
之前他们逛整个苍州县城的时候,就知道了内城的东北区域一般都是县城的富商居住区,像刚刚提到的林万财、李大海,甚至连珍宝阁的老板都在东北区有个与县衙大小都差不了多少的宅院,还都是独栋的。
但是,这些宅院的门头里面并没有钱记。
本来方语还以为钱记的杂货铺和粮油店不赚钱呢!看来啊,人家哪里是不赚钱?人家那是低调!
至于为什么这会儿不低调了?方语猜测,可能是先前他们新的县城规划走漏了些风声,这些低调的老板们,难道是怕自己的铺子给缩水了?现在是在展示一下自己有这个经营大铺面的实力吗?
说不定跟他门对门的周记也是如此,毕竟猪肉和禽肉也都不便宜呢~
嘿~这些个人精!
赚钱只是一个小插曲,方语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和修炼功法。
从春分到谷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方语通过整合《五行衍天术》、《阵法论》《机关术》《赋灵诀》这几本功法,现这些内容其实很多都是互补的、相协调的。
里面讲的一切内容,基本上都是在阴阳五行中衍生、展出来的。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
可以说,阴阳是起始也是终点,贯穿一切人、事、物。
原来她以前读书的时候学习的知识,到了另一个世界也这么有用,甚至连修仙界的东西都能够以其为基石略懂一二、举一反三。
这让方语又重新温习起了《中医基础理论》,着重再次深入解读阴阳、五行之间的关系。
又把《周易》拿出来导进脑海存储并学习,尽管理解度比较慢,但结合《阵法论》一起学,倒是变得更生动有趣了些,不至于太枯燥而打瞌睡了。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绿云湖沿岸的村子都先后完成了水田规划、播种育秧、水田灌水、投放鱼苗、投放鸭苗等一系列工作,如今到了谷雨时节,已经可以移栽秧苗了。
方语这个半吊子小时候插秧被大人们嘲笑了好久,只因为她插的秧苗会浮起来。
插秧苗是一边插秧一边往后面退着走的,一次两到四列,熟手可以做到六列甚至八列。
她技术不好,一次两列顶天了,而且每次信心满满地弯腰埋头苦干,结果一抬起来擦汗就会现前面的都是白干。
据大人们说,是因为她的手法和脚法没有协调好,手上的活计没有做到位,往后退的时候脚又把田泥带起来,刚站好的秧苗就倒了,在脚划动的水浪的作用下,秧苗就会直接往水面上漂浮起来。
所以,方语把这作为她的前车之鉴,在即将移栽秧苗的时候告诫给了村民们,毕竟村民们也都是第一次种稻,她不协调,那村民们可能就是手笨脚笨了。
但等到了真正栽秧的那天,方语才知道她是以己度人了,她小瞧了长年累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们,农事方面,还真的是一样通样样通,一点儿都没错。
你看那个林大柱吧,一紧张起来说话就结巴的人,在家里被媳妇儿一吼就像个鹌鹑一样的人,谁能想到,他居然还是这些个村子里最先学会栽秧,而且栽得最好的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