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野利都见她服软,得意地说道:“那机关卡着一块三千斤重的大石,非得少林派众高僧齐来相助,方可推开。不过等他们来了,那宏远也成了破戒的和尚了。”
“原来如此。”林鹿春心想,宏远是得道高僧,定力自然不差,野利都如此笃定他会破戒,必然是有人在洞中做了手脚。
思索间,林鹿春便又被野利都用胳膊夹了起来,往岔道深处走去。
“今日先放你一马,等爷台办完了大事,再来落你这臭丫头!”
野利都将林鹿春丢进一处囚室里,扣上锁头,便扬长而去。
林鹿春将囚室里的稻草都拢到一边,贴着石板地面,偷听别处的动静。
“事情办妥了?”
野利都的脚步声停下之后,林鹿春便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
是拓跋浚。
“是,王爷,只等着将正道六派聚在此处了。”
林鹿春神色一动。
将正道六派聚在此处?
这拓跋浚大费周章,总不至于就是为了让整个江湖捉宏远的奸吧?
……
另一边,江鹤同从书房出来,现林鹿春不在分舵,于是叫来蛛网的一个帮众,问道:“少门主去哪了?”
“少主出了分舵,往城郊去了。”
这时一个线人飞奔进来,抱拳说道:“主上,不好了,郊外一个老妇看见少主被一个番邦人掳走了!”
江鹤同的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继而才想起林鹿春的武功,又暗中松了口气。
他知道,若是呦呦不想,这世上便无人能将她掳走,于是便询问起那番邦人的相貌。
线人将自己打听到的一一说了,江鹤同立刻就猜出那番邦人就是野利都。
“那番邦人定是做了恶事,被少林寺的宏远大师一路追逐至此。”线人叹了口气,“只少主倒了大霉。”
江鹤同心想,倒霉的是谁还未可知。
他听线人禀报,说是那番邦人往洛阳西北方的一处庄子去了,也没告诉旁人,自己就动身赶了过去。
等他赶到之时,就看见自己那小徒弟正趴在屋顶上,往下偷看着什么。
野利都那个破牢房当然困不住林鹿春,就那一把铁锁,林鹿春运起内力,两下便给扯断了。
她走出牢房,寻着来时的路往外走,中间还路过了那个被大石堵住的石室,偷听了几句。
里面除了宏远大师的声音,还有另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女子求宏远大师出手杀了她,宏远大师则一直念着什么我佛慈悲、不可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