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是来救他的,他现在又怎会不明白?
出了地牢,飞鱼便问道:“你可知那拓跋浚去了何处?”
“你们寻他作甚?”秦宵心想着,这遭瘟的党项狗贼,旁人躲着还来不及,怎得这两人还主动招惹?
“这你不必多管,我们与他结了梁子,正要与他做个了结。”
秦宵自己也急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便说道:“他们找了一个和江无天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意欲用他栽赃陷害如今的武林盟主。”
“多谢。”6静泊这时突然冲着秦宵所在方向抱了抱拳。
“合该我多谢你们才是,后会有期!”秦宵这回是真的逃出生天,冲着两人作了个揖,运起轻功提纵术,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6静泊两人也骑马离开了王府。
路上,6静泊坐在飞鱼身后,说道:“党项弹丸之地,高手不多,若想在中原成事,必然会联络其他门派。五毒素来与名门正派不睦,若是拓跋浚不傻,自然会去那里求人帮忙。”
飞鱼柳眉一竖,面色便有些忿忿,“卑鄙小人,只敢躲在旁人身后暗中使坏!”
过了一会儿,她又有些苦恼,“公子,五毒教之人最是擅长下毒下蛊,防不胜防,咱们若是去那里寻人,恐怕……”
6静泊轻笑一声,“为何要去五毒教?拓跋浚既然想大闹中原,自然还会回中原来。如今玉玺不在你我二人手上,李从珂当不会再紧追不舍了。”
“可是玉玺就在——”飞鱼说到一半,回过神来,坏笑着说道:“正是正是,这玉玺在秦宵同党的手中,与你我二人又有何干系?”
她不知道,6静泊在他身后,听着她的笑声,心中却无比希望能够看一眼她现在的样子。
即便早已认清现实,6静泊偶尔也会生出几分奢望。
要是他的眼睛没有瞎,那该多好。
所有的不便他都能够自己解决,唯有看不见飞鱼这一条,让他黯然神伤。
“公子,咱们回了中原,便只能等着拓跋浚自己来中原吗?”
飞鱼的话让6静泊回过了神。
“不,还需一颗鱼饵。”6静泊说道:“只要放出玉玺还在中原的消息,拓跋浚自然会迫不及待地到中原来。”
……
半月后,6静泊和飞鱼回到了洛阳。
正如6静泊所想,如今玉玺全都被系在了秦宵一人身上,李从珂虽然心中暗恨6静泊让他颜面扫地,却也知道玉玺事关重大,因此一心追查玉玺之事,并未将这两人放在心上。
于是林鹿春与江鹤同疗伤完毕、在街头借着闲逛之便与线人说话时,一抬头便看见了飞鱼。
江鹤同只知飞鱼轻功极佳,却不清楚她的相貌,可林鹿春却和飞鱼见了两次,因此一照面就认出了飞鱼。
“是你。”林鹿春走到两人近前,侧过头看了一眼6静泊,突然张开嘴,无声地冲着飞鱼做了个口型:“叫你红玉?”
飞鱼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