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爷鞠躬尽瘁,是属下的本分。”
红玉嘴上这样说着,却没说什么“不敢受王爷赏赐”。
她和拓跋浚都明白,两人之所以能合作,是因为红玉有野心,而拓跋浚有更大的野心,所以才能成全红玉,让她做一个不安于后宅的下属。
红玉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若说拓跋浚没有动过其他心思,那绝对是撒谎。
可是红玉和没藏氏不一样,让她成为王府的姬妾,不仅不会让她死心塌地,反而会将她推到别人那里去。
虽然不能让这样的美人侍奉自己有些可惜,但为了大计,拓跋浚可以忽略这些微不足道的遗憾。
毕竟红玉可比后宅里的姬妾有用多了。
红玉领命走后,没藏氏才妖妖饶饶地从内室走出来。
上次被红玉教训了一顿,让没藏氏至今仍旧觉得后怕。
不过这并不耽误她在背后呈呈威风。
她站在拓跋浚的椅子后,轻柔地揉捏着他的肩膀,“王爷也真是的,纵着一个丫头胡作非为。这令牌给出去,万一她的心大了……”
“令牌又不是虎符,说到底,也不过调派些江湖人罢了,难不成我党项大军,还能都给她调走了不成?”拓跋浚拉过没藏氏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把玩,轻佻地问道:“醋了?她是下属,你是我的爱妾,岂可一概而论……”
红玉不知自己走后,拓跋浚的房间里生过什么,也丝毫不关心生过什么。
她对拓跋浚没有任何一丝男女之情,有的只是主从之间的承诺。
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如今还不大安全,中原武林依旧有人追着她不放,但为了传国玉玺,冒些风险她也是甘愿的。
就是还有一个小麻烦——要把野利都从破虏门的手里救出来。
红玉虽然看不起这个脑子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莽夫,但这人毕竟在党项颇有威望,若是有他从旁协助,调用人手的时候也能方便许多。
党项虽然地方不大,但却十分排斥汉人,红玉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拿到令牌就万事大吉了。
她叹了口气,暗自庆幸破虏门的人不擅长轻功。
毕竟破虏门常年戍边,门人武功虽高,路数却与军中相似,并不像其他门派那样,有自己擅长的轻功。
此行虽不容易,却也不怕被人现。
大不了一走了之。
……
另一边,飞鱼和6静泊已经一路逃到了江州。
江州地处南吴,自从到了南吴的地盘,李从珂派来的人就越来越少,所谓鞭长莫及,便是如此。
任他李从珂势力再大,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也要大打折扣。
飞鱼眼看着后方已然两日没有追兵,心中也轻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