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菊看着两个孩子感情越来越好,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她看着眼前的活已经做完,两个孩子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与其在这里陪着自己,不如干点想干的事情。
她笑,“沉鱼,晚秋,我这里没什么活了,你们姐妹两难得有空闲待在一处,玩儿去吧?”
玩?
说到玩儿,周沉鱼脑子蹦出的是要么约上三五好友去逛街吃饭买衣服化妆品,要么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些在这里压根不可能。
她看向周晚秋,周晚秋眉眼弯起,露出笑意,“沉鱼姐,要不我们去捡河蚬吧?我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几个姑娘往溪边去,她们说水里的河蚬可多了。”
周沉鱼待在这里,认识大自然母亲各种不要钱的馈赠,已经成为她的人生乐趣之一。她拍手叫好,“就按你说的办!”
李秀菊瞧着兴致勃勃的两人,嘱咐道:“记得别去水深的地方。”
“好。”
周晚秋在这里吃过午饭,等到下午日头弱了一些后,两人挽着竹篮,戴上遮阳的草帽,直奔洗衣服的小溪边。
去到的时候,小溪边已经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姑娘,弯着身子淘水里的河蚬。
河蚬不像水螺附着在石壁上,而是隐匿在水底的沙石中,有的颜色像流沙,有的像青苔的绿色,单凭肉眼难以看见,需要用簸箕铲起沙石,淘去细小的流沙,才能看见它的真面目。
而且河蚬的外形长得像花甲,不过个头却有所区别。少数个头大的河蚬能长到花甲一样大,而小的那些甚至只达到尾指甲盖的程度。
她们脱下鞋子放在岸边,把裤腿卷到膝盖往上位置,两只脚踏进溪水里,被正午阳光暴晒过的溪水就像温水,带着一点暖意。
偏偏河蚬跟水螺一样喜凉水,只有到了阴凉处的水下沙石里,才能淘到河蚬。
周沉鱼和周晚秋逆着溪流往上走,走到几个女孩的上游,渐渐地两岸的稻田风光被一片片茂密的杂草荆棘丛取代,越往上,水的温度越凉,水的深度也越浅,有些浅的位置,流水只能从卵石的缝隙中穿过。
“沉鱼姐,那里沙子多,我们过去看看。”
“好。”
周沉鱼和周晚秋踩着卵石过去,脚底的石头换成了沙石。
周沉鱼一簸箕铲下去,用力淘走沙石,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扇形河蚬露了出来。
“沉鱼姐,这里好多河蚬,好大颗啊。”周晚秋挑了一颗拇指粗的河蚬,笑脸在阳光底下愈灿烂。
周沉鱼也捡了一颗,“来,我们比比,谁的更大。”
周晚秋难得露出小女儿家的心性,“我捡的大!”
周沉鱼浅浅一笑,抢过她的河蚬,丢进篮子里,“送我了!”
两人闹腾了一阵后,蹲在那里,将河蚬一个一个捡到篮子里,捡干净了,又换一个位置铲,河蚬多得捡不完,压根不用挪动脚。
周沉鱼看着篮子的河蚬堆积上来,感觉脚开始麻了,她想着捡完这一轮,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可是突然一块石头飞进水里,咚地一声响,溅起的水花飞到她脸上。
周沉鱼蹙起眉头,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