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山,你不是说想娶我吗?”周沉鱼捂着脚踝站起来,紧紧看着钱如山的背影,握着石头的右手开始力。
如果她今日真的命丧于此,那带着钱如山一起上路,也算为大家做了一件好事。
这话一出,仿佛勾住了钱如山的兴趣,他饶有兴致地噢一声转身。
周沉鱼换上妩媚的浅笑,等着钱如山走来,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钱如山的目光穿过她,看向了更后方,“杨班头,今儿个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什么?
杨犀?
周沉鱼艰难地转过身,看着杨犀从人群中走来,他的脸依然还是那么的严肃无情,但是这一刻她的天都亮了。
因为有他在,钱如山就不敢动她!
周沉鱼偷偷扔了石头,临阵倒戈,双眼哭得通红,一瘸一拐朝他走去:“杨班头,你要救我啊!钱如山这个恶棍又为非作歹了!”
周沉鱼本以为有了那日的情谊,这个男人不说关心几句,也会给个温柔的眼神吧。
然而都没有,他连正眼看她都没看一眼。
这也太绝情了吧?
难道那天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周沉鱼拧着眉,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杨犀看着后方被推落一地的东西,抿着唇走到了钱如山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钱如山,你告诉我,上个月我见你几回了?”
钱如山看着杨犀深蹙眉宇,眼神凌厉,好像下一秒要吃了他。
他轻轻捏住被揪起的衣领,抱歉地笑了笑:“杨班头,消消气,消消气,我们只是闹着玩的,没别的意思,您消消气。”
“只是闹着玩?那些百姓手里弄坏的东西,谁来赔?!”小七提刀上前,数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脏的脏,烂的烂,乡下人就指望这些东西挣钱养家糊口。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钱如山丝毫没把小七放在眼里,小七气得欲言又止,只一口闷气自己憋着。
骂完小七,钱如山却立马嬉皮笑脸面向杨犀,道:“杨班头,您放心,那些损坏的东西,全部都算在我的头上。杨班头,如此可放了我吧?”
犯下如此大错,钱如山毫无一点悔意,杨犀怒不可遏,一把将他甩到地上,拔出腰间锋利长刃,指向钱如山脖子咽喉致命处。
周沉鱼看着杨犀刚才拔刀的动作又快又狠又准,一看就反复练习到极致的刀功,要不是力道控制地好,那锋利地都快反光的利刃,只怕就削掉钱如山的脑袋了。
钱如山徒手挡住离他近在咫尺的长刃,像块石头僵在那里,双腿剧烈抖,求道:“杨班头,刀剑无眼,饶命啊!”
“饶命?你也知道怕死?!”杨犀脸色一变,转手挥刀劈向树干,刀起叶落,厉眼俯视钱如山,破口大骂:“倘若这个月还让我看见你在闹事,你的下场便如此树,还不快滚!!”
钱如山看着杨犀不近人情的脸色,他爬起来,撒腿就跑。
看着钱如山的下场,周沉鱼想到自己先前的胡作非为,真是作大死,还好大佬仁慈,没有一怒之下取她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