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沉鱼气喘吁吁抬头,杨犀严肃的脸色映入眼帘。她哈哈一声笑,厚着脸皮,将小手伸向旁边的男人。
杨犀如临大敌,蹙着眉侧身避开,“你有何要事?”
周沉鱼遭受了人生第一次挫败,默默收回悬在半空的手,眨起水润盈光的杏眼,一脸可怜:“杨班头,我来是为我之前的行为,郑重向你道歉的。你能原谅我吗?”
杨犀看女人一眼,面色无波无澜,“我只是行分内之事,你不用专程来道歉。”
周沉鱼浅浅一笑,“杨班头,今天我除了道歉外,还得跟杨班头你说声谢谢。那天谢谢你站在我这边帮了我,要不是有你在,我一个女孩子家肯定被钱如山欺负。”
杨犀确认女人手脚健全,并无大碍。他冷冷颔,随即要走。
周沉鱼急忙拦住,“杨班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女该怎么报答你的恩情呢?”
杨犀被迫停下步伐,脸上开始有些不悦,态度更是拒人于千里:“你往后不再与钱如山起冲突,那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周沉鱼瞥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有隐隐怒的趋势,她一贯撩帅哥的原则那就是刷脸熟、见好就收。
“嗯嗯,我听你的。”她让开了路,眼含笑意送他离去。
他走后,周沉鱼站在原地,看着他巡街的一举一动。
“姐,回回魂,回回魂,别真让鬼招了去!”
追上来的宝玉早已习惯姐姐看见杨班头就走不动路的模样,她花痴地看杨班头,他就定在一旁看花痴的姐姐。
看了一会,周沉鱼看够了人,收回目光,心情甚好:“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不用盯着我。”
宝玉看见姐姐臭美的笑,撇撇嘴,“难怪上午的时候,姐你一直不让我跟陈大哥亲近。原来你的心一直在杨班头这里啊。”
周沉鱼迈着轻快的脚步,笑意吟吟:“这样一个大帅哥,谁不喜欢啊?就算要我给他挖野菜,那也不是不行。不过他人这么好,怎么舍得心爱的女孩子给他挖野菜呢?”
宝玉听着姐姐嘴里的胡话,想起了坊间怨女流传的俗语,摇头叹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周沉鱼瞥他一眼,“呦,你还会哼古诗啊?不错嘛。”
“那是自然。”宝玉得意挑眉。
周沉鱼戳了下他脑袋,滚烫的脸颊热气褪去,她人冷静了不少,喃喃笑道:“虽然杨犀这个类型很对我的胃口,但是我可没有士之耽兮、不可脱也。我刚才接近他,那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宝玉看着现在这个得意洋洋的姐姐,跟方才那个花痴女子,宛如又变了一个人,“姐,你有何目的?”
“你怎么这么笨?”
她得罪了钱如山,虽然教训过他一次,但是人家根基就在这里,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
既然钱如山怕杨犀,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周沉鱼的眼神露出狡黠,“当然是抱人家大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