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帮着钱如山助纣为虐?
这是什么荒唐的说法?
小七皱起眉头,“师傅,这周姑娘对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师傅怎会和钱如山是一伙的?”他转念一想,恍然觉醒:“定是钱如山和阿忠跟她说了什么!不行,我得和周姑娘解释清楚,不能叫她冤了我师傅。”
“解释什么?她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杨犀平静地坐回椅子处,拿起方才没看完的供状,沉声道:“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情,我杨犀问心无愧。”
小七看着师傅不甚在意的样子,不敢忤逆师傅的意思,只得作罢。
换牢房的要求被人无情拒绝,周沉鱼缩在屋子仅剩的干净角落,睁着眼一宿没睡。
清晨,天窗射进一束阳光。
狱卒给她打开门,“周沉鱼,你可以出狱了!”
周沉鱼没有犹豫,头也不回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走出牢狱外,天刚刚亮,临街的人家将梳洗完的水泼到门外,清扫掉门前的灰尘,平日人来人往的街道只有零星几个卖早饭的小贩在那。
昨晚狱卒给的饭菜,周沉鱼一点没碰,饿了几个时辰,肚子都快瘪下去了,看着对面刚出锅的早餐,饿的眼睛直冒星星。
她摸了摸口袋,钱都已经被那些人搜刮干净,扣不出一文钱,再加上一整晚没有睡觉,眼睛干得厉害,像眼睫毛掉在里面,眨着很疼。
周沉鱼落寞地转身,拐进另一条岔路,操近路回家。
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好像是李秀菊的:“沉鱼,娘在这里,宝玉,快醒醒。”
宝玉揉揉眼睛,看间熟悉的身影,大喊:“姐!”
周沉鱼猛地转过身,李秀菊扶着树干站起,又一个踉跄摔倒。
看见那一幕,周沉鱼莫名鼻子一酸。
李秀菊被宝玉扶着走近,“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啊?”
周沉鱼看着头凌乱、面容憔悴的李秀菊,明明只是一夜未见,却沧桑许多。
她挤出个笑容,“我是什么人啊?钱如山上次讨债的时候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一样不是我的对手。我没事,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在牢房里好吃好喝被人供着,你们反倒在外面守了一夜,冷不冷啊?”
宝玉看见周沉鱼脸上怪异的笑,换做她平常凶悍的样子,定不会这么平静,想必真相并非说的那般。
昨天姐姐被抓的事,他本是不想告诉娘的,奈何事情传得太快,根本瞒不住。
害得她老人家瘸着腿,也要连夜赶到街上,打探消息。
若不是他不自量力强出头,姐姐和娘就不会受苦了。
他自责地低下头,“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