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秋以为看到了希望,止住眼泪,“我不要爷的银子,我只要自己的。”
“好,你只要笑得让我满意,我就把钱给你。”钱如山张开嘴巴,“来,给爷笑一个。”
“好。”周晚秋用力抹去泪痕,努力地在讨厌的人面前,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笑意,“爷,这样可以吗?”
钱如山看着周晚秋比哭还难看的笑,嫌弃地直皱眉头,破口大骂:“你这是给我哭丧呢?给我笑得好看一点。”
看着他狰狞的面容,周晚秋再次被吓哭,眼泪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我让你笑,你怎么还哭呢?”钱如山听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他耐性丧尽,给身边人一个眼神,“她不会笑,你们帮帮她。”
两个男仆冲上前,控制住周晚秋的两手,周沉鱼看着此情此景,和那天他们在周家作威作福的情形一模一样。
周沉鱼看得气到身体抖,脑子嗡嗡响,她回头看着宝玉离开的方向,心急如焚:“这都过去几十分钟了,人怎么还不来啊?办事效率行不行啊?”
钱如山冷脸上前,伸出手,像是泄愤一般,粗暴地掰开周晚秋嘴的两边,看着她口水飞溅、五官纠结的样子:“哎,对,笑,嘴巴再张大点,给我笑。”
周晚秋被掰得嘴角是血,泪眼婆娑地望着钱如山,迎合他:“笑……笑。”
周沉鱼眼睁睁看着周晚秋的嘴巴被钱如山撕开,可她好像不知道疼,紧紧闭着眼睛,只管逆来顺受,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切。
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周宝玉,你个小王八蛋,到底还来不来!”
周沉鱼扭回头,身子紧紧贴住墙,不去看周晚秋的惨状。
她焦灼地等着周宝玉,突然那头传来周晚秋的惨绝人寰的求救声。
周沉鱼的心脏仿佛一下被揪住,身体在剧烈狂抖,周晚秋被打倒在地,钱如山的手下将其拖进小巷。
“我真的好想打人啊!”周沉鱼再也无法坐视不理,抓起手边的扁担,冲着钱如山敲过去,出杀猪叫:“周宝玉!”
棍子突然冲出来,几个家奴猝不及防,本能地躲到一旁。
“我tm找你半天,喊得喉咙都哑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欺负女孩子,看我不打死你!”
钱如山挨了不知几棍,疼得用力抓住扁担,惊恐又愤怒地看着眼前人,难以置信:“周沉鱼,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扁担一头被他抓住,周沉鱼力气比不过他,装疯卖傻,“我明明打的是宝玉啊?怎么是你?抱歉抱歉,真是对不住了啊!”
周沉鱼扔掉扁担,准备金蝉脱壳。
“站住!”
钱如山怒吼住她,捂着肿成猪头的脸一瘸一拐上前,瞪大眼珠怼向她:“上回你和周宝玉戏弄于我,我已不跟你们计较了。今天,你竟然还敢打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言毕,他的拳头落下来。
此时不先下手为强,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吗?”周沉鱼抬起膝盖朝着他裤裆恶狠狠踢过去,钱如山被踢中要害,疼得立马夹紧双腿,捂住下半身,嚣张气焰顿时没了一半:“呜呜呜,疼疼疼。”
“你也知道疼啊?”周沉鱼看见周晚秋被口水眼泪还有血弄脏的脸,新仇加上旧恨,操起丢在一旁的扁担,再出一顿气。
她刚举起扁担,却被一只男人的大手握住,耳旁传来冷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