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如江回过神,伸脚踢了他一脚,“还不快跪下!”
“我听说游姑娘在荆州已经订了亲,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个时候举家搬迁到京城去,那游姑娘怎么办?”
一时之间,李玉珠心里五味杂陈,酸酸涩涩的,十分难受。当着袁荣成的面,她还不敢表现出来,她更怕因此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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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袁如江等多久,大概半个月后,桂阳郡守欧阳传生的到来,终于揭开了他心中的迷团。
袁荣业手抖落也不在意,转过身看向李玉珠:“三弟没有提前得到消息,难道是皇后给三弟妹递了消息?”
李玉珠摇了摇头:“二哥想多了,我并不知道会有如此安排。”
今日这圣旨来得如此突然,弄得她心情忽上忽下的,起起伏伏,差点得心脏病。
夫君不用跟着公爹一起进京,是不是就不用和游家人同行了?
只是不能回京和家人团聚,李玉珠心情难得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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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位置,钱财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身家已经不少,权力才是他追求的。
大禹军政分开,以后刺史就是主管一州政务,兵权不会再交由刺史管辖。
第二日,京城的旨意到达,袁府所有人到前院大堂接旨。
袁如江想来这样的安排一定不会是皇帝想到的,想必是皇后想出的主意。
别人说她善妒也好,说她不识大体也罢,反正此刻她的心情特别糟糕。
袁荣成接过帕子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笑道:“今日也没有忙什么,只是提前去和铭兄告了个别,接下来的日子我想着要忙起来,可能没有时间和他们相聚。却不想铭兄也有近期离开荆州的打算,我们不由就多聊了一会儿。”
“我?”袁荣成手指着自己,满脸不敢置信。
大房,二房产业基本都处理了,问到三房时,袁荣成看向李玉珠。
“没胃口,你吃吧。”说着,袁荣成真的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榻上坐下。
而荆州卫所受京畿大营总督统管辖,算是直接由皇帝掌控,这样就避免各州府军政在手,各自为政,和曾经的诸侯王没啥区别。
李玉珠听了丫鬟的话,眉眼弯弯,可见心里已经被蜜糖填满了,连她周围的空气都带了甜味。手中的一沓地契,其中的份量不言而喻。
等待交接兵权的日子里,没事袁如江就去后院过问一下家里产业处置情况。
老二袁成业听了她的话,看向自己的夫人,“照弟妹如此说,我们的产业出手太快了,价也给得太低了?”
传旨公公笑眯眯地拿起另一份明黄旨意,“袁府大喜啊!”
袁如江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进入户部,说来我是既喜又忧啊,也许欧阳大人并不了解进入户部的难处,如今虽然说内乱外患已经平定,但是整个朝廷用钱粮的地方多啊,国库更是年年赤字。且大禹的精锐还出征在外,每日烧钱粮的很呐!”
丫鬟小荷等人离开,便眉开眼笑,心里为李玉珠高兴,“小姐,三爷满心满眼都是您,这眼见就要回京城了,他连自己的私产都交到了您手里,见可他是有多么信任您,这倒真应了那句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说罢,自己率先又跪了下来。
公公宣读了袁如江升任户部尚书的旨意,他领旨后才注意到公公身后的随从,手上还托举着一份旨意。
袁荣成眼里透着无奈,“我现你自从嫁来荆州,你似乎爱上了炖莲藕骨头汤,还有这饭前喝汤的习惯你是怎么养成的?”
传旨公公巴拉巴拉一通篇,大致的意思是考虑到袁荣成为朝廷平叛曾经立了不少功劳,以前没有赏赐他,朝廷没有忘记他的功劳,借此封他为荆州卫所总兵,官至从四品。
不过,他的担心算是白费了,官至三品,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他怎么可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用身家性命来搏?
“小荷,你觉得这些产业我们该怎样处置?”
说着,她又指了指汤碗:“至于这饭前喝汤的习惯,大概是在岭南那会养成的,我觉得饭前喝几口热汤,先暖暖胃,对胃对身体都有好处。特别是大冬天,寒冷的天气喝口热汤别提多舒服。”
“出嫁前,我让厨娘去祖母的小厨房学了两个月,这些菜式都是祖母那儿学来的。你爱吃就多吃点。”李玉珠用公筷帮他夹了几块。
她坐在软榻的另一端,慢慢地喝着茶,一时之间夫妻俩谁也没有说话。
传旨公公没让袁家人疑惑多久,一点不带耽搁地展开圣旨:“袁家荣成接旨!”
李玉珠用调羹勺了一点汤,尝了下味,笑着解释道:“荆州盛产莲藕不吃岂不是浪费?而且用这老莲藕炖汤粉粉糯糯的,汤也带甜味,你不觉得非常好吃吗?”
欧阳传生在袁如江面前不敢摆谱,一听他的话,立刻站了起来,作揖道:“同喜同喜,下官这次过来,一来是为了和大人交接工作,二来还要贺喜大人高升。”
李玉珠抬头现大家都看向她,脸色微红:“我们三房的产业挂在了牙行,只是这几日碰到的买主压得价很低,我便想着既然如此便不急着出手,这边留下一个总管事负责荆州这边,产业以后慢慢出手。”
袁成业听了她的话,脸一黑:“爷岂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你这歪主意莫坏了爷的名声!”
等袁荣成回来已经是掌灯时分。
“听说投奔亲戚,他的亲戚也正好在京城,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到时他和他的家人会跟在我们的队伍后面,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吧。”袁荣成将帕子放在盆子里,便牵着李玉珠的手两人一起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袁荣成放下碗筷,叹息道:“退亲之事是游姑娘提出来的。”
果不其然,接着就听袁如江说道:“欧阳大人啊,我们受娘娘的恩惠,将来无以为报,只能更用心的为朝廷办事,你说对吗?”
李玉珠侍候他洗漱,将温热的帕子递给他,关心道:“夫君今日在外怎么忙到这个时辰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