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区交接部来往的人,每个人都是电话不停,行动不停,忙碌不停。
但这一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早晨。
从那个人进入办公楼的那一刻起,全部的人都手动静了音,不敢说话,行动缩缓,只盼她早点离开。
今日是周二,太阳光升起。
沈望希满嘴是血,黑红黑红的糊在脸上和嘴边,一手握着短刀一手提留着没了头的长蛇,冲进办公区的大楼。
随着她的动作,长蛇的尾巴在地上滑动,不知死没死透。她走了多远,长尾就在地上拖了多远,从上而下的血一直没停过,沿了一路。
不少年轻人看着人满手满嘴的血,一个没忍住,转身跑向卫生间。
沈望希停在门前,左看看转身就跑的人,右看看退的老远的人,再看看两手的东西,索性伸脚一跺,把蛇往里一扔,走进去,门关上。
“完了完了完了,咱老大性命不保啊。”
“提着蛇来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你看见了吗?还是个没头的。”
“沈队满嘴的血,她不会在大门口把蛇给头生吞了吧。”
“呕——呕——呕——”
“老弟啊,别把胆汁给吐出来了。以后多去食堂几次就习惯了啊。”
“呕——”
门外议论纷纷,门里,也开始了不消停。
任谁都会被一条从天而降的蛇给吓一跳,更别说还是一条血淋淋的无头蛇。何况来人满嘴鲜红,眼角也被溅起一滴血,像极了一颗红色泪痣。如果不看嘴边的脏污,倒也好看。
最起码,那双眼眸因这一抹红显得不那么吓人了。
威廉安抚着惊吓的心脏,看着地上的‘食物’,又抬眸看看擅闯的某人,问:“什么事能让你从食堂赶过来?还带着……它?”
“抱歉啊,来的时候被咬住了手,就一起来了。半路上饿了,又太闹腾,就吃了点。”
沈望希坐在椅子上,把手里的短刀随手一扔,抽了两张湿纸巾擦嘴。
这么理所当然,反倒让威廉不知如何是好。
幸而今天没有什么领导人来Isa,不然看到了还以为他们是一群喝血吃肉的怪人呢。
威廉起身,给人倒了一杯水,把地上的残躯踢到一边,问:“来找我干嘛?”
“自然是兴师问罪。”
沈望希喝了一口水,漱漱口,让嘴里独特的血腥味道减去了些,她道:“电视节目是怎么回事?”
威廉任劳任怨的给人服务,两个杯子轮流交替,完了又递了了两三张纸巾,等某个人舒服了,他才坐定将一份计划书给她。
“世界频道,主题是交换职业工作一个月。因为一些职业的冷门和特殊,观看率和讨论度都还可以。”
“因为我们的加入,出品和拍摄都由各个国家抽签决定,选定一个国家,不似以前的混搭。”
“他们为了收视率,也请了一些知名的公众人物……”
沈望希看着计划书,不由得一笑:“国家总统?我要和他交换职业,这个国家一个月之内估计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有点可笑。
还有医生,怎么,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去手术台上开膛破肚救人去?
什么玩意儿!
威廉听出她话里的冷嘲,默默地将短刀拿远,又离得远了点。待到安全的距离,他才道:“看看最后一页……?”
话中的犹豫和试探沈望希不可能听不出来,她挑挑眉。
倒是想看看这人给她惹出了什么事儿来。沈望希翻开最后一页,一字一句地看起来,直到某一个字眼,那双深邃的眼眸顷刻间表露出不可置信。
又仔细看了两眼,十分的确定后一股火气从肺腑窜起,直攻心脏。
沈望希的手背青筋凸起,握紧拳头就朝威廉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