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振有些羞愧:“事情繁多,臣还未曾去拜见。”
“扎在城西的文人有不少跟咱们一届出来的,太傅空了去城西看看吧。”
“是,微臣明日便去。”潘振心如明镜。
城西文人都以陈老为,张瑞惨死文人震怒,光是彻查远远不够,想要平息文人怒火,还要陈老出面。
皇上是要他去当说客。
北黎帝疲惫的嗯了声又问:“太傅进宫所为何事?”
“臣是要回禀北方灾情之事。”
北黎帝闻言眸子沉了沉,有些不耐。
今年南方北方都有灾情,朝廷只拨了款项赈灾南方,北方灾情正赶国库空虚,未曾拨款项。
年年各地缴纳的岁贡还不够赈灾的。
潘振将北黎帝的不悦看在眼中,忙又道:“天灾殿下奉命赈灾,东宫,长阳王府,赫连王府都捐了不少银钱,北方来报灾情已得到控制,这是北方传来的消息。”
潘振从袖中掏出折子递了上去。
北黎帝依旧沉着脸,看不出喜怒。
公公接过折子放在桌子上。
北黎帝拿起来,细细观看,上面条理清晰的写着北方灾情的具体情况,以及安置灾民和后续尽快恢复生计的详细内容。
还有一些灾民对朝廷的信任和感激,联名上的一个书信。
对北黎皇室的敬畏还有感恩。
北黎帝看到这一幕,面上总算带了一丝喜色。
没有哪个帝王不喜被百姓赞颂的。
“太子此次赈灾做的极好。”北黎帝合上折子笑着称赞:“这次前去赈灾的官员回来之后统统有赏。”
“太子殿下小小年纪也能独挡一面了,皇上教导有方是北黎之福。”潘振恭维。
“太子出众也有太傅的功劳。”
“太子聪慧,臣不敢居功。”
“太傅莫要谦虚,当年在娄山太傅的学识一直在朕之上。”北黎帝想起陈年旧事颇多感慨:“说起来朕还真怀念那个时候。”
潘振笑的谦逊,也不敢搭话。
北黎帝说完,神色露出苦恼之色:“娄山祭司在即,潘爱卿觉得应该选谁主持?”
潘振闻言也思索起来。
娄山祭司十五年一次,以往都是娄山院长主持,如今的娄山院长是贺家大儒,虽是皇上亲自请来掌管娄山,但主持娄山祭司有点名不正。
陈老十年前已辞去娄山院长之位了,主持娄山祭司只有恢复院长之位才可。
贺家掌管十年娄山,若让贺御庭让出位子,贺家一群大儒会颇多怨言吧。
再者,就算贺御庭愿意让位,娄山已不是十年前的娄山,陈老还愿意接手?
“潘爱卿?”北黎帝唤道。
潘振回神,眉头微皱:“皇上,贺家先祖早些年应选娄山之长,被神谕否决,贺家后人主持祭司怕会升起变故。”
“神谕。”北黎帝重复着两个字:“潘爱卿你觉得世间真当有鬼神之说吗?”
“天地之大,玄乎之事不在少数,野史记载也有很多,眼下侍郎府遭遇天雷之事,也很难说得清。”
潘振对鬼神之说有些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