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破心思的中也顿时在抬手,直接把脸全部遮住了:“才没有——对了,今天重霄一大早就出去了,摩拉克斯先生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摩拉克斯嘴角的笑意淡去:“知道。她又被巴巴托斯带走了,说是蒙德开了一家酒馆,邀请她去品尝。”
至于他…那位不着调的风神,说着什么带他的话酒馆里的气氛一定会不自在。因为他看起来就很老学究,是个老古板,和奔放热烈的酒馆一看就格格不入。会影响他们喝酒的热情之类的话。
于是……摩拉克斯被抛下了。
然而中也一无所知。
“休息也休息够了。”端坐的帝君站起,手中岩枪骤现。语调平和,仿佛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让我来看看你最近有没有进步吧,钟霄。”
中也一愣,不是才坐下一会儿吗?不过既然摩拉克斯先生都说了,他当即放下了书,一跃而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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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环绕周身,温柔的裹挟着我飞翔。而风的神明——巴巴托斯就在我身边,悠闲地躺着,风托举着他,是拱卫自己的王。他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悠扬的歌声随风飘远,伴随着有一下没一下弹奏的琴音。
“重霄,我跟你说哦,那家酒馆的蒲公英酒真的是一绝——真是奇妙啊,蒲公英欸,他们居然想得到用蒲公英酿酒。”唱了一会儿,巴巴托斯停了下来,然后摇头晃脑的对我说。“我喝下第一口的时候,真的没想到还会有那么美味的酒。就像是风、对,就像是风在我的舌尖绽开一样,非常奇妙又美味!”
仿佛是回忆起了那美妙的滋味,我看着巴巴托斯的眼神逐渐朦胧,春水一般的眼瞳真的化作了一汪水。波光朦胧,水光流转。
“真是每次回忆起的时候,就恨不得自己已经出现在了酒桌面前,点上满满的三大杯,喝个够啊!”
“你真的很喜欢喝酒啊。”我捏住从面前飞过的羽毛,很快,纯白的羽毛化作纯粹的风元素散去。“但是酒量又不好,要是又喝醉了撒酒疯的话我可不会帮你解围的。”
“欸嘿,这次肯定不会的。”巴巴托斯信誓旦旦对我保证,“啊,看,我们到蒙德了!”他拨动了琴弦,风顿时散去——
我和他直接向下飞快的自由落体!
走时摩拉克斯给我梳理的整齐又漂亮的型怎么也顶不住这迎面而来的强风,下一秒,簪子脱落,属于我的黑色长狂乱的散开!
白玉制成的简洁优雅的长簪是赫乌莉亚送的,脱落丝的下一秒,被巴巴托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哎呀……真是抱歉啊~”他和我保持着同步的坠落度,双手握住玉簪,可怜巴巴的朝我道歉。“等一下、等一下来重帮你把头绑好怎么样?”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两条翻飞的薄青色麻花辫,脸上渐渐失去表情:“像你那样吗?”巴巴托斯的两条麻花辫,配上他永远长不大的少年脸庞很是合适。活泼,又带着清纯,尾那薄青的颜色,犹如他本人一般,正是风的化身。
但是,要是把这两条麻花辫安排在我身上……怎么说呢,我觉得很怪!
“这样不好看吗?”罪魁祸振振有词,“这样很清爽不说,而且显得很年轻。”外表始终是少年模样的神明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一锤定音。“等落地之后我给你把人头扎起来,你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片刻之后,在风的庇护下,我们安全落地。向着远处看去,一座风格和璃月港完全不同的城市伫立在远处。现在是白天,即使隔了这么远,也能隐约听见其中热闹的人声。城墙外是环绕城池的一条蓝腰带,清澈见底,能看见游鱼。
我双手环抱,制造出两个石凳坐下,示意巴巴托斯:“来吧,要是不好看……”我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今天你就别想喝酒了。”
这个威胁对于爱酒的风神来说,可是不得不重视的大危险了。他举起双手,指间夹着那一只簪子,笑容飘忽。
“好吧好吧,看起来今天得拿出真本事才行啦~”
他严肃的看向了背对自己的好友,经历狂风之后,那头原本顺服的丝就全部变得凌乱起来不说,末端还有一些地方打结了。他试着用簪子比了比,显然,一根簪子没办法作为梳子来将打结的地方都梳开。
“呃……重霄,可以给我一把梳子吗?”他小心翼翼的提出要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好像是梳子吧。我看大家早上起来整理仪容的时候,那些美丽的姑娘们都会用那小小的齿状的工具梳理秀来着。”
我抬手,岩元素乖巧的在手心凝聚,最后散去,一把我巴掌大小的梳子就出现在了手中。与此同时,我也不禁开始怀疑:“你真的可以吗?要不然还是算了?”我虽然不注意形象,但是顶着鸡窝麻花辫造型出现在凡人眼中,还是不行的吧?
巴巴托斯一把拿起梳子,然后按住了我的肩膀,自信极了:“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虽然不太靠谱,但是在不能喝酒的威胁下,巴巴托斯迅回忆了一番自己曾经见过的印象深刻的姑娘们编的辫。手上的黑柔软又顺滑,带着不起眼的微卷,那些打结的地方只是稍微梳理一下,就很快变得柔顺了。
他直接将那一大把头分成了三股,简单地编成了一条油光水滑的长麻花辫,在编的时候,丝走向是向着右边的,最后只要稍作修饰,就会自然的从重霄的肩膀滑落,垂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