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这方是吴雷儿言,提出了四百万的赔偿金额,引得李卫国这方一片哗然,被冯世制止住了,让吴雷儿说理由。
吴雷儿这几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语言便给,说的天花乱坠:“大家是不是觉得我提的赔偿金额太高了?高吗?当年美国误炸中国大使馆,赔了45o万美元,记住是美元!中国大6游客在台湾生交通事故,赔了9o多万。上海动车事故每位遇难乘客赔了9o万。
你们是不是想说那是美国台湾上海,这里是锦南?但是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难道我们锦南人就要比美国台湾上海人低贱吗?我们的命就不值钱?”
吴雷儿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提出这个赔偿金额我们也是充分考虑了的。我们没有比照美国的高标准,也没有比照上海的低标准,取了个中间数值。
其实生命是无价的,徐晓斌才三十五岁,正当壮年,徐小磊才八岁活泼可爱,就这样被无良的司机夺去了生命,两位老人谁来赡养?给死者亲人造成的巨大伤害怎么弥合?赔多少钱也挽不回两条鲜活的生命,也无法减轻给亲人们造成的巨大伤痛。”
吴雷儿说毕,没人言传。
冯世问:“其他人还有没有补充?”
张婷婷、王桂兰、张财贵均说没有了,以吴雷儿说的为准。
“没有了,那李家这一方就徐家提出的请求和理由,说说你们的意见。”
李家这一方是王芳的哥哥王峰言,王峰是退休教师,口才也很好。
他说:“先我代表李卫国这一方对徐家遭受重大不幸表示沉痛的哀悼和真挚的安慰,对给他们造成的巨大伤害郑重的赔礼道歉,说声对不起!
这次事故不但给徐家造成巨大伤害,也给李家造成重大损失,不说李卫国现在关进去了,这是他罪有应得;也不说即将面临的巨额赔偿足以使他家破产,这也是该赔的;
就说我妹妹自从事情出了以后,哪一晚上不是眼睛睁着到天亮?白天还要给徐家来闹的亲属烧开水煮饭,稍有不对,不是这个斥,就是那个骂?她言传过一声没有?你看她的头,出事前一根白的都没有,现在都快白完了。而且我外侄马上就要结婚了,出了这个事,亲事八成是黄了。”
王桂兰跳起来说:“咋,她男人害死了两条人命,还不能受两句骂?”
冯世制止住王桂兰:“叫你说的时候,你不说,不叫你说的时候你抢着说。刚才你这一方说的时候,人家没插一句嘴。人家说的时候你们也不能插嘴。一会还有你们说话的机会。”王桂兰悻悻坐下。
冯世说:“李家继续。”
王峰接着说:“我也给我妹妹说,事情不出,也出了,无论如何要想办法给人家赔偿呢。李卫国开了十几年大车,听起来名气大,但是连着这几年他娘老子害病,又连办两场丧事,供娃上学,哪一样不要钱?家里早就成了个空壳壳了。虽说他儿子说媳妇在城里买了个移民安置房,但那都是贷款。”
王峰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原想,我这个当哥的、李卫国的兄弟、亲戚大家都帮一把,把这个难关过了。但是我刚才一听人家要四百万。天!就是把我们王家、李家大小连人带房子卖了,也卖不到四百万呀。
算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我也管不了,不管了。就是把李卫国连带我妹妹都枪毙了,我也没办法。”
冯世说:“不要说那些逗人怄气的话,就是坐牢,该赔也是要赔的,你就直接说你们最多能出好多?”
王峰望了望王芳和李卫军,迟疑了一下说:“我们昨天商量了半晚上,办法也是想尽了。我妹妹他们是没有一分钱,还有贷款。我身体不好,娃又才接了媳妇也没有多少积蓄。我借给他们5万,再以我的名义贷5万,李卫军这边找亲戚不管贷或借也凑1o万,一共2o万。撑破天也就这个数了,徐家要答应呢,我帮我妹妹做这个主。不答应呢,那也实在没办法了。”
张财贵撇着嘴说:“2o万?两条人命!打讨口子呢?我看我们也莫要钱了,直接把尸拉回来埋在李卫国家堂屋算了。”
冯世呵斥道:“你又是这话,调解就是大家商量着来嘛。许你们漫天要价,就不许人家就地还钱?”……
冯世呵斥道:“你又是这话,调解就是大家商量着来嘛。许你们漫天要价,就不许人家就地还钱?”
吴雷儿说:“冯所长你这话就不对了,啥叫漫天要价,我们的诉求都是有依据的。”
冯世一下躁了:“有啥依据,依据的哪部法律,哪条哪款?你是律师?哪的律师?执业证、委托书呢、律师事务所的函呢?赶紧些,拿出来查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