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再看不出来的真是瞎了眼，顾却猜他们过去可能有过一段，但具体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只觉得十分复杂。
李6呈缄默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移开视线，抽了湿巾给宋以绵擦汗。
“你也觉得他们很像，对吧？”李6呈不经意开口。
顾却稍怔，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李6呈却不再往下说了，仔细给宋以绵擦脸，然后掖好被子。
“你应该没见过大一时候的阿拓吧？”李6呈看他一眼，散漫开口，“明明穷得要找好几份兼职，偏狂得要死，谁都看不上。”
听他说起大学刚开始的事，顾却有点不爽，总觉得他在暗暗炫耀自己跟小混蛋认识久，关系好。
“但其实，他人还挺好的。”李6呈说，“我就借了他一次钱，他一直记着，也总是帮我。”
“那是应该的。”顾却冷声打断他，声音中已然有些厌烦，“知恩图报，不是很好吗？”
“是啊，”李6呈随意应着，像是丝毫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可我当时并没有打算帮他。”
话音落下，顾却倒有些意外，定定地看着他。
“他来找我借钱，那个样子，让我想到了另一个人。”
李6呈声音沉下，目光微不可见地柔和，敛去了平日的阴沉冷厉，不经意落到宋以绵脸上，又添上几分犹豫。
对高也拓的照顾，也并非完全没有私心，李6呈看着高也拓生活过得去，心里也隐隐有些高兴，就好像他弥补了曾经的遗憾，在另一个人身上。
但谁都清楚，在他人身上代偿，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能帮现在的高也拓，但他也极其清楚，他没有帮到过去的宋以绵。
“虽然他表面上看着很少爷心性，但其实挺好打动的。”李6呈瞥了顾却一眼，似笑非笑，“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喜欢你的，对吧？”
顾却吃了一惊，警觉地看着他，“什么？”
“却哥对谁都很好，所以阿拓才喜欢你，不是吗？”
“……”
“你们能在一起，我还挺意外的。”李6呈若有所思，微微挑眉，“看来却哥跟我眼光差不多？”
“谁跟你说我们在一起了？”顾却皱眉。
“这还用人说吗？”李6呈笑了，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长了眼睛不就看得出来？”
顾却没说话。
“我说，你们也花太久了。”李6呈漫不经心地开口，声音满是不屑，“要我来，半个月就能成。”
“是吗？”顾却冷眼看他，“那你跟他认识这么久，怎么还没……”
“我说的是你。”李6呈打断他。
顾却：“？”
“不过我是对优等生没什么兴，”李6呈摩挲下颌，深意别蕴地望着顾却，“我觉得，他们都很假，不像看上去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