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天门冬一起吃了早饭,白蔹又去给老太太请了一回脉,宁慕衍早起时就去给老太太请了安,待着白蔹去诊脉的空隙,亲自去套马准备回医馆。
白蔹从宝安堂出来以后直奔大门口,春风几许,四月芳菲,府里廊子两旁的花园里的花开的正盛,他从未觉得任何一个四月天竟然如此好看。
“白蔹,白蔹!”
听到有人唤,他回过头去,见着是宁正裕。
“你做什么啊,笑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叫你几声也不应。”
白蔹干咳了一声:“二少爷何事?”
“你往哪儿去?”
“我回医馆。”
宁正裕顿了顿:“哎,我也同你过去转一圈儿好了。”
白蔹眼睛微眯,可是他想和宁慕衍单独出门,多一个嘴精坐在轿子里那多煞风景。
“夫人许你出门吗?今日不在书房读书啊?”
“哥哥未有参加殿试,他自有决断,祖母如今都不说什么了,可母亲却一个劲儿的在我耳边嘀咕。”宁正裕不高兴道:“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边家的那个不来寻她了,这样势利眼的人家早些认清他的真面目断了来往不挺好的嘛。”
白蔹应声:“二少爷说的极是。不过而下你再出门可能夫人更逮住机会念叨你,若是你真嫌烦恼,不如去老太太屋里伺候着,如此她哪里还能说你。”
宁正裕道:“可是我还是……”
白蔹瞧这家伙不好忽悠,拔腿就跑:“哎呀,少爷我得赶着回去看医馆了。”
“欸!你跑什么啊!我跟你一起去。”
白蔹跑的没了烟儿,到大门口看见已经套好的马车,他赶紧爬了上去。
“怎跑的这么急?”
宁慕衍伸手把他拉了上来,白蔹喘着气道:“快走,正裕来了。”
“驱车吧。”
宁慕衍想都没想就让人赶着马车出了,等马车驶出了府邸外他才问:“素日你不和正裕挺是要好,而今作何避着他?又吵架了不成?”
“没有。”白蔹吐了口气:“他说要跟我一道前去医馆,我没答应。”
宁慕衍会意,敛眉笑了一声:“那我以后嘱咐他一声,让他无事就别总想着和我们一起了。”
白蔹有点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下,但是没出言拒绝。
他正想卷起帘子往外头瞧瞧,梨花苑的梨树开花的早,原是如雪之色,可那阵子他没有这些心思看花,白白给错过了。
而今梨花尽落,满树已经长满了叶子,葱茏青翠,结出了指头大小的青梨。
可他微动手才现方才宁慕衍拉他上来以后手就没放开,时下还牵着,他动了动手提醒了宁慕衍一下,不料宁慕衍却捏的更紧了些,顺势还将放在坐垫上的手收回到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