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道:“日常里要多走动,促进血液流通,天寒了,茶饮里加些黄芪,大枣当归喝,可补气补血。”
听闻此言,顾微颜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是出身武家,女儿家养起来费神,只怕人说笑骁勇粗犷,父母兄弟便从不让她碰刀枪,时时拘步院中,走动都少,不想倒是坏了身子。
“便如此即可?”
“自然,还得用药方调理,小医回去拟好了方子和药便让人送来。”
“如此可要劳烦小姜大夫了。”言罢,顾微颜轻轻一抬手,伺候的下人便十分知事的前去取了两大个荷包过来:“多谢小姜大夫费心,这只是一点小心意,往后我这身子就劳您费心了。”
白蔹没有推拒,给人看病素来就不是免费的,若说明了是义诊还好说,可这是他人请他前来,自然要给辛苦费。
不过名门世家出手就是阔绰,这跑一趟可比在南门寺摆一年摊儿还来的多。
白蔹行了个礼,这回是顾微颜亲自送白蔹前去跟宁慕衍汇合。
那头全然是看着这边决定去留,得到下人传来口信儿好了,宁慕衍便起身告辞。
“今日谢你跑一趟,又请了小姜大夫过来。”
夫妻俩一同送宁慕衍和白蔹出去,路上又说了些感激的话,以及后面如何取药云云。
到府门口时,几人一顿,原停马车的地方又过来了一辆马车,刚刚到门口。
“今日你府里倒是热闹。”
宁慕衍话音刚落,马车上便先行下来了个公子哥儿,紧接着是个气质一般,倒是打扮的十分富贵的中年女子。
白蔹见着母子两人,心下忽的一窒,下意识的朝宁慕衍的身后走了一些,把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隐匿在了身前的男子后头。
宁慕衍注意到了白蔹的细微反常之处,眉头一凝,尚未问他怎么了。
齐酌暗里同他使了个眼色,随后便和顾微颜一同上前去招呼:“边夫人和小公子过来了?”
妇人笑着道:“我们初来永昌府不久,此番调任得知府大人多番照料,瞧着今日天气不错,便带了代云一道过来和齐夫人说说话。”
齐酌道:“边夫人太客气了,母亲还正念叨着,瞧您便恰好过来了。”
妇人很是享受这般热情招待,倒是一旁立着的边代云并未如何说话,瞧着也没多情愿出来一般。
“欸,这位小郎君是?”
妇人其实一下马车便见着了旁头的宁慕衍,但还是先和齐酌说了一番话才朝人看过去。
“噢,正想和夫人介绍,这是我好友宁府的长子慕衍。”
妇人眼前一亮:“宁大少爷当真是一表人才,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昔年宁大人在州县处理公务之时,曾和宁大人幸而有过一面之缘,宁大人气度不凡,宁少爷不愧是大人的长子。”
宁慕衍淡淡的:“边夫人过谦了,慕衍愧不敢当。早闻边大人调任府城盐课,一直未得机会一见,倒是不想今日这般奇巧,竟在此处同夫人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