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康妈妈扶着喂了药,汤药入口,她微有些迷糊道:“今日的药倒是没有那般苦涩。”
早上白蔹把写的字拿去放在了宁慕衍的书案前,昨日夫子因公外出他没来书房,课业却不准被落下。
宁慕衍把一叠纸拿起来挨着看了一遍:“近来你的字进步不小,倒是看得出些模样了。”
“那还得答谢大少爷悉心教导。”一天都没让他落下的练字。
宁慕衍把字放在了旁头:“你先前不是总喊着习字乏味无,今日既是练字小有所成,那便教你点别的吧。”
虽万变不离教授二字,但也总比千篇一律的学字要好,白蔹连忙道:“那今日学什么?”
宁慕衍取出了一本琴谱,又道了一声:“青墨,去把我的琴取来。”
“我还得学琴?”
这方面的东西他可是一点未曾涉猎啊,全然是个音盲不说,且习这东西的要么便是勾栏瓦舍之中讨生活的艺子,要么便是深门大院中的富贵闲人,他可是两面不沾边。
“只当是陶冶情操。”
白蔹干笑道:“我没多少情操,能不能不陶冶啊?”
“便是因为没有才应当提升一番。”
白蔹叹气,他究竟是来打工的还是求学的。
不一会儿青墨便取了一把古琴来,宁慕衍把白蔹叫到了跟前,细细教他识琴,识弦,识谱。
白蔹这朝是一点没隐藏实力,着实是半点东西看不明白。
不多时,书房里便传出了“铮铮铮”的声音,正在打扫园子的仆役还以为是宁慕衍的琴坏了。
白蔹痛苦的停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他一个音盲也都觉得难听,手指勾弦太用力,指腹不单被弹了,他生怕把琴弦也给拨断。
“这也太难了。”
宁慕衍坐在他的旁边,未置可否,鼓舞道:“会习好的,先前字写成那样不也有所好转了。”
白蔹欲哭无泪,先前那是他故意的,这完全就是全力挥。
他正想着不如还是枯燥点继续学字算了,还未开口青墨却先扣响了门,白蔹在宁慕衍身旁小声嘀咕了一句:“你瞧,都吵着外头的人了。”
宁慕衍蹙起眉:“何事?”
“老太太身边的康妈妈过来了,说是请小姜大夫过去一趟。”
白蔹心下微有猜测。
宁慕衍看了一眼白蔹,又问外头:“过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