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慕衍皱起眉头,白蔹见状把医药箱塞了过去,嘿嘿笑道:“这个更重些。”
听到这句话,宁慕衍又觉得他恢复了些正常,他提着药箱,陪着白蔹回去,看着走在自己旁头的人,中间给隔开了三个人的距离。
这是再怪他回来晚了吗?
祖母只是看着严肃,实则并不是刁钻不讲理之人,白蔹在园子里好好的并没有犯事,祖母并不会无端找他前去,若真只是去诊脉,可白蔹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些。
他心中有些不安,不知是不是自己待白蔹异于寻常之人,祖母心有疑虑,带了白蔹前去问话,警示他端正自己的身份,同他保持主仆距离,不可怀有不该有的心思。
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又把人往自己身旁推远了些。
宁慕衍主动走过去些想靠近人一点。
白蔹心如擂鼓,宁慕衍隔自己越近,他脑子就不受控制的把方才两位教引悉心传授的东西代入到宁慕衍身上,他嘴里苦,自己真是恬不知耻。
他一个健步去走到了前头去:“少爷,我想更衣,先走一步,您慢慢回来。”
言罢,突突的就跑走了。
“……”
宁慕衍怔在原地:祖母肯定是对他说不许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了!
白蔹跑回天门冬,做贼一样赶紧把宝安堂给的东西一股脑塞到了床底下去,在桌边倒了一大杯冷茶给灌进嘴里,肚子凉了,脑子里的旖旎才散了些。
转身从卧房出去,回头又差点撞上站在外头的宁慕衍身上,白蔹心虚的不知该说什么。
“祖母说些什么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遵从内心就好,我会站在你这边。”
白蔹嘴角微抽,呐呐点了点头。
但是想了想又怕宁慕衍再找过去,可别像上回在惜锦园一样,再闹得他和祖母不和可就罪过大了,且祖母确实也不是刁难他,怕是误会了宁慕衍带他回来的意思。
况且这种事情让他一个人不齿开口也就罢了,若是两个人都知情……
白蔹默默抱紧了弱小的自己。
此番宝安堂的事情,他想自己去解决。
“真没事,老太太就是请我过去看了脉。”
“既只是看脉,那你神色为何如此?”
白蔹道:“老太太的头疼之症有些棘手,所以我着急,方才想着该用些什么药。”
闻言宁慕衍叹了口气:“昔年母亲父亲相继离世,祖母白人送黑人,心中悲苦撑着宁家,常年累月便积了头痛症。这些年我也遍请了名医看诊,也只能缓解,不得根治。药吃多了,反倒是越不起作用。”
白蔹见宁慕衍忧虑之色,想到他也独有祖母最为亲近了,若是自己爹也有病痛的话,他定然也十分焦灼。
白蔹沉默了片刻:“我尽可一试去治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