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裕心中暖:“长兄真的不怪我吗?”
“我作何会怪你。”
白蔹听着两人说话,尝着蟹肉鲜美,趁着兄弟俩讲书一连美滋滋的吃了三四只。
眼见宁慕衍同宁正裕说些饶舌晦涩难懂的章学,他默不作声的悄悄伸出爪子准备再拿出一只螃蟹来,食盒却被挪开了些。
“不可多吃了,蟹性凉。”
宁正裕见状压着唇线却忍不住上翘,偷笑白蔹贪吃。
“不吃了,不吃了。”
白蔹脸微红从桌上下去,宁慕衍看他往外头走,像只生气的兔子,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喜欢就让厨房买些回来做,无需一次吃这么多。”
白蔹虽没说什么,但却是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许多:“我去给少爷煮点姜茶来。”
看着白蔹出了门,宁正裕道:“长兄宽厚,待医师亦是如此仁德。”
宁慕衍看了一眼宁正裕:“看文章。”
姜茶冒着暖气,屋外细雨缠绵,在屋檐下拉成一道雨幕,今日府里两位主子都齐聚天门冬,下人取了炭火进来,屋子暖烘烘的,倒是一派其乐融融之相。
连青墨和青初也觉得这样的景象很是难得,几个贴身伺候的都在院子外头的廊子下不进去打扰了屋里的兄友弟恭。
……
天气再度转晴时,再不如先前炎热了,凉爽以后城中大户人家举办的雅集、马球会一场接着一场。
宁慕衍出门的次数也更加多了,有时候上午也得出门,便宜了白蔹能一整日的泡在天门冬里。
这日白蔹配好了的药方,经两个月的调养,小溪巷的夫郎身子已经差不多了,他准备再前去复诊一回,嘱咐几句能预备着恢复房事以怀孩子,收拾好了医药箱子正准备要出门,园子里却来了个妈妈。
“小姜大夫可在?”
今日三棱休沐,白蔹给他放了假,院子外头没人守着,白蔹闻声出去,见着是宝安堂那头的人。
“妈妈有何事?”
“我是宝安堂伺候老太太的康妈妈,这几日变了天气,入秋的快,老太太有些头疼,想请小姜大夫前去看看。”
白蔹其实是认得这位康妈妈的,前世他逢节要去老太太身边请安问候,康妈妈也算是宽厚人,于他一直都以礼相待,不似府里其他资历高的老妈子仆从一般瞧不起他,为此白蔹对康妈妈的印象还不错。
且前世他便知老太太确实有头疼的老毛病,今儿来请他过去看病倒是也不奇怪。
府里近来到天门冬取药的人不少,又是药到病去,私下里他在大伙儿那口碑还不错,想必是老太太也想看看他的医术。
白蔹只好先放下出去看诊,恭敬道:“劳烦妈妈稍等,小医收拾收拾这就来。”
他回屋去取了些药,背着药箱子便同康妈妈往宝安堂走。
老太太上了年纪喜静,宝安堂在后园一隅,陈设素简但是不失雅致,白蔹打心里是敬重这位老太太的,一路上也是小心谨慎着。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