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我吃了啊。”
宁慕衍面不改色道:“你不请我?”
白蔹眼睛瞪的更大了些:“作何我还得请少爷!”
“我给你写了招牌。”
“可我也给少爷做了鲜笋什锦以酬谢啊。”
“那是府里的食材,跟我请有何区别?”
白蔹气结,果真是拿人手短,他只好又从荷包里摸出了五文钱,看着兢兢业业站在窗边的青墨,想着方才人家还给他包袱来着,于是又忍痛摸了十文钱:“给少爷也买个羊肉串儿。”
“再请你也吃。”
青墨笑呵呵道:“多谢小姜大夫。”
白蔹折身在马车上坐好,看了一眼压榨穷苦百姓却还心安理得的周扒皮,气鼓鼓的抱着包袱,改明儿他就把爹给周扒皮的药全给卖了。
……
此次回乡姜自春给了两本自藏的医书,白蔹上午从宁慕衍的书房回来,午觉也是不睡了,整日的抱着两本医术看,草翻了两遍,又复记杂症药方,接着又是亲自上手制作药物,倒是一点没闲着。
待到再休沐的时候,竟是一觉睡到了辰时,他一骨碌爬起来:“啊,这么晚了,三棱你怎没有叫我!”
他匆匆下床套好衣服,三棱从外头进屋来:“是大少爷说公子近日在书房伺候的劳累,休沐便多睡会儿。”
白蔹暗暗骂道,不光是想着要花他的钱,还耽搁他去挣点外快,这个宁慕衍。
“罢了,罢了,收拾收拾出门吧。”
“今日也还要出去摆摊吗?”
“自是要去的。”
三棱道:“可是现在日头已经不小了。”
“无碍,我上回从村里回来的时候带了把大伞可以遮阳,再者快要入秋了,很快就不那么热了。”
主仆俩收拾背着东西出去,到南门寺那头的时候已经辰时中了,南门寺前早已是人满为患。
白蔹正想着过去怕是上次靠边的位置都没了,忽而有人喊了一声:“小姜大夫!”
“大夫您可算是来了!”
白蔹以为是误听,想着这头也没人认识他,却是围上来了三个妇人,有个高大些的径直便架住了他的手腕:“咱们大家伙都在此处等小姜大夫好些时辰了,还以为您今日又不来。”
“哈?”白蔹疑惑的看着身旁的妇人:“娘子您贵姓啊?”
“我姓张。”
“不是,我的意思咱俩也不相识啊。”
妇人却径直拉着白蔹到摊市上去:“可咱认识您啊,我想买点小药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