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背景到此就结束了,系统不提供此世界的后半卷背景,时札也无能为力,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系统的能力在减弱。
这几个世界中,系统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出现也是屡屡出故障,这一次更是直接连任务背景都不是完整的了。时札的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系统快要支撑不住了,那么,在系统消失的时候,自己的结局,又会是什么呢?
乌钩从那日看见时札后就从燕繁手里要过了时札,也不管时札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甚至连时札缩水的身体也没有多加质疑,只是每日把时札看得紧紧的,连燕繁也不被允许靠近时札太久。
至于时札自己,对此也没有表示什么反抗,只是每日里与乌钩混在一起,在和乌钩拉近关系的同时,也暗暗探索着自己体内奇异而又强大的力量。
这时候的世界还没有其他生灵的存在,人间还没有诞生,是以当初燕繁才会对于时札的存在异常惊讶,在他眼里,世间除了他和乌钩创造的生灵,不应该存在其他的存在,尤其是像时札这样有着自主意识,和他们除了身体的大小就再没有其他区别的存在。
没有人间的世界是很枯燥的,至少时札是这么认为的,每日里相处的只有燕繁那个蛇精病和乌钩这种没有理由地整天缠着他,还时不时拿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的人,时札觉得这是他所有任务中最奇葩的最难完成的一次体验。
“乌钩,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些无?”时札挂在乌钩胸前懒洋洋地说。
乌钩为了能更方便地随时带着时札,特地在胸前做了一只口袋,在外行动的时候就把时札放在胸前的口袋里,甚至还在口袋里放了一朵花,长长的茎支撑着花朵,正好为时札挡住有些刺眼的阳光。优雅的长袍子配上现代版衬衣的样式,显得乌钩原本略显冷酷的脸有些滑稽,不过时札也不讨厌就是了。
这时候的乌钩正行走在花丛间以便找到一朵更鲜的花朵来替换掉胸前已经有些枯萎的趋势的那一朵,听到时札的问话,身体略微一僵,然后便是时札所熟悉的带着一些委屈的声音:“时札,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
乌钩的脸色没变,依旧是面无表情,显得冷酷冰冷的面容,只是语气里的低微让时札满脸黑线——任务背景里的乌钩不该有委屈这种情绪的啊喂!
“不,我的意思是,唔,难道你整天和我呆在一起不觉得没意思吗?”两个人的世界再怎么美好,时间久了还是会觉得无的吧,更何况他和乌钩又不是那种特别亲密的关系,燕繁又是个蛇精病……
乌钩抿嘴,继续挑拣着好看又好闻的花朵,毫不迟疑地答道:“不觉得!”
——乌钩果然还是应该和燕繁在一起的吧,两个都是蛇精病啊喂!
不待时札继续劝导,一个略显妖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就知道乌钩会在这里。”
时札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另一个蛇精病,燕繁。
燕繁其实是个很好看的人,不说其他,光是那双凤眼就能让人为之疯狂,更何况他还有着精致的眉眼和弧度优美的嘴唇。
时札回头的时候燕繁就在不远处,站在阳光下的燕繁微张着饱满的红唇,眯着那双祸害人的凤眼,折射着阳光,让时札有片刻的闪神,随即在燕繁戏谑的眼神下很快反应过来,唔,虽然这个蛇精病很好看,但是他的病情太重,还是不要太靠近为好,万一被咬了一口传染上什么病就不好了。
燕繁现了时札的闪神,一直注意着时札的乌钩自然也现了,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间冰冷,本来就抿着的嘴唇更是抿紧,红润的唇色渐渐泛白。他向来是知道时札喜欢燕繁那张脸的,燕繁有着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面容,俊美却不妖媚,而他自己,冰冷的面容再加上一直抿着的唇,怎么看怎么不好亲近,连他们一起创造的生灵都是愿意接近燕繁而不愿意亲近自己,更何况时札还说过自己的薄唇代表着薄情,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情,但是他知道时札口里的薄情,绝不是什么夸奖人的话。
“你来做什么?”不待时札说话,乌钩抢先问道,语气里满满的是不待见。
燕繁挑眉一笑,明媚的笑意挂在嘴角,连阳光都黯然失色,“我么?你不是听见了吗,时札说无啊,我自然是来找时札作伴的。”
乌钩还要说什么,倒是时札撇撇嘴,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暗涌。
“啧,说到底,到底有没有人愿意帮我解闷啊?”
燕繁张口欲言,却是乌钩先说出了声:“时札,你想要什么样的生灵,我都可以做来送你。”
燕繁眼中笑意更深,伸出一根手指在脸上点点,“嘛,闲了太久了,你若是想找人做些事,我也乐意效劳哦。”
时札左右看看,感受到乌钩身体的紧绷,有些傻眼,难道创世篇里是欢喜冤家版本的吗,怎么两个主角说话间都带着火药味,咦,那自己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用来做催化剂的炮灰?所以这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所要扮演的角色吗?也许自己以后应该多在乌钩和燕繁之间徘徊,给两人制造更多的矛盾,让他们的爱情在争吵中得到升华……
“那就一起来吧。”时札道。
创造一个人间可没那么容易,以他们自身为模板的人类就要做不少,更何况大自然中的生物链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一个出来的,一个不好,人间可能就是一副乌烟瘴气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