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哪还记得他叫什么!记得他的事情还是因为他破了我处男身!】
系统濒临崩溃。
【这时候就不要惦记你的处男身了行不行!你都和人家上过床了还不记得他叫什么,渣男!不想死就给我使劲想啊!】
傅致修硬生生憋回一口血,勉强用自己浑浑噩噩的脑袋仔细想了许久,可毕竟他做任务时日已久,更何况他一向喜欢选修真界,修真无岁月,仔细算起来,距离当初的事情已经过了几百年,甚至一千年也未可知,一时间哪里想得起来!
老头已经不耐烦他的躲躲藏藏了,看到傅致修由于身上的伤而慢了下来,眸光一凝,手上蓄满灵力,做鹰爪模样,身形一闪,骤然出现在他身前,下一刻就要刺穿他的心脏!
也许是惨死的可能激了傅致修的潜力,他的脑海中白光一闪,一个名字脱口而出,“燕青!”
傅致修的丝被威势冲得根根扬起,片刻后又服帖在他的身上——老头的攻势停止了。
他的目光空洞迷茫,眼神深处还能看到未散尽的癫狂狠厉,他似乎还没有从傅致修脱口而出的叫声中反应过来,“什、什么?”
傅致修终于小小松了一口气,看他的反应应该对他还有着惯性的顺从。
燕青是傅致修把人接回来以后取的名字,老头原名叫做沈封清,傅致修嫌弃这名字不吉利,觉得封清就是封住清流的意思,封住清流不就是污秽干涸了吗,所以他直接就给沈封清换了一个名字,叫燕青,随他姓,傅燕青。
不过这名字也就只有他们独处时他才叫叫,平日里他还是喜欢叫徒儿——至少可以卖弄一下自己的辈分,所以总的算起来,他叫燕青叫的次数最多的,竟然是在床笫之间。
老头怔怔想了许久,甩甩脑袋,“不对,你不是师父!”说着,手上消散的灵力又重凝聚回来了。
“闭嘴,跪下。”傅致修受了伤,只说这四个字就让他小小喘了一下。
老头,也就是傅燕青一听到傅致修这话,还没意识到生了什么,身体已经习惯性地跪下了,膝盖“砰”的一下砸在地上,扬起些微灰尘。
“燕青,你这样让我很不高兴。”明白自己的话还有用,被宠惯了的傅致修立刻嘚瑟了起来,瞬间没了方才的气短,得意得仿佛尾巴也翘了起来。
傅燕青茫然失措地呆滞了片刻,这才恍恍惚惚地抬手,似乎是想要摸摸傅致修的脸,在傅致修拒绝地一甩脸后,又委屈地缩了回来。
“师、师父……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了,燕青终于梦到您了!”
傅致修闻言,讽刺道:“梦到我做什么?想要再把为师关起来,还是想亲手解决了为师泄愤?哼,孽徒!”
他说的很慢,血液的流失让他不免有些头晕,声音也有些飘忽,然而这句话听在傅燕青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不是!师父……师父……燕青错了,燕青再也不敢了,燕青好后悔……”傅燕青呜咽着,眼中的泪水好似水龙头一样滚滚而出,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好不可怜,手上也胡乱解着衣衫,露出里面的纹身和鞭痕,语无伦次地说着,“师父你看,燕青的纹身还在,您留下的鞭痕也在……师父你别生气了,你打燕青吧……燕青现在就去找马鞭!不对,马鞭不够疼,我、我去找裂骨鞭!我……”
他若还是当年那个妖媚少年,傅致修也许会心软怜惜,然而现在这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是个老头模样,傅致修憋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安慰的话来。
一个老爷爷在面前哭成这样,任是谁也不会产生怜惜这种情感吧……虽然老头即使头花白,皮肤倒没有苍老的痕迹,毕竟是修真大能……
“燕青,给我疗伤。”傅致修使唤人的本事一向很好,见傅燕青似乎没有杀他泄愤的意向,言语间顿时又将自己放在了主人的位置。
偏偏傅燕青骨子里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一听这话,立刻抽抽搭搭地跪行两步,手心贴着傅致修的后背开始给他疗伤。
系统表示自己的眼睛瞎掉了。
【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要是傅燕青,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个渣男!】
傅致修得意。
【闭嘴。】
系统顿时不说话了,片刻后又回过神来,才觉自己竟然也被傅致修给命令了,而且还遵从了!
#救命,我的宿主有毒#
傅燕青修为高,此时又全心全意毫不顾忌自身地为傅致修疗伤,使傅致修很快就觉得好多了,也没有刚才胸闷气短的感觉了,甚至修为似乎还了些增加。
神清气爽的傅致修推开傅燕青,站起身来感受了一下,确认自己身体好了以后,越看罪魁祸傅燕青越不爽,索性顺从了内心的意愿一脚把人踢得更远了。
满意地看到傅燕青顺着他的力道倒在一边后,才坐到一边的石凳子上,开始说正事。
“肃……万俟肃是怎么回事?他的性格变得太快了。”傅致修险险咽下含在口里的“肃儿”,转而说“万俟肃”,毕竟傅燕青还有些神志不清,对他的占有欲又强烈得可怕,为防止再生枝节,他还是和别人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傅燕青从地上爬起来,依旧跪在地上,双目痴迷地看着他,一眨不眨,“他在练功时可能看到什么幻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