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再也不敢想了,安靖尘迷惑,他不知道当时霍云庭的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他。如果是呢?
“安安,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霍云庭的声音把安靖尘瞬间拉回现实,霍云庭总是温温柔柔的,跟满身颓废的霍云庭一点都不一样。他的霍云庭怎么会有事呢,一点事都没有的。
安靖尘弯起僵硬的唇角,兴奋回道:“我再给咱们两个画素描呢。你过来看看好看吗?”
少年仰着头满脸笑意,他的手搭在少年肩上,满是温柔。
“好看,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霍云庭的行为是不对的,好好生活才是正经的。希望大家的每一天都是阳光灿烂的,天天开心,没有烦恼。么么
☆、永远不会离开
安靖尘兴致冲冲把画画完,想着下午上色之后就能挂到卧室里。
霍云庭工作还有更多,上楼的时候一个眼神过去叶笺温也跟着去了。
明明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叶笺温看着霍云庭难看的神色还有些冷。霍云庭怎么怪怪的。
“老霍,你说话啊,这么着我有点害怕。”
霍云庭左手摸着右手上的戒指,到嘴边的话几次都咽了下去。
“他是不是知道了。”
肯定句,霍云庭太聪明了,他比谁都了解安靖尘,只要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他一下就能反应过来。
“知道什么,也没有吧,可能是猜测,毕竟他是跟你朝夕相处的人。反正我什么也没说,你们就应该坦诚布公好好交流交流,总比两个人都猜来猜去的要强吧。”
霍云庭心里除了惶恐害怕,还有一丝隐秘不可知的兴奋。他知道我有病会怎么想,会害怕会厌恶,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最糟糕的是离开,抛下他,再也不想看见他。可是,霍云庭现在唯一想做的竟然是想染黑他,这样他就不会走了是不是。谁都能厌恶他,唯独安靖尘不能的,他会疯掉的,真的会疯掉的。
书房的窗户大开着,带着清爽的雪气吹的屋内的风铃簌簌响动。书房里多了两串贝壳满天星的风铃,靠窗书架旁多了一个懒人沙,桌子上还摆着安靖尘上次做手工剩下的材料。
屋里满是另一个人气息,这个家里习惯了两个人,就再也受不了一个人了。
“霍云庭你松手,他妈的做什么呢。”
叶笺温抓着霍云庭不停渗血的左手,阴沉着脸道:“这就是你说的好了,哪个正常人回来自残这一套。有病治得了,就受不了你一副安靖尘再也不要你的臭样子,丢人。”
霍云庭说不出话,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把手弄伤了。
“现在找纸捂上有什么用,怕安靖尘看见啊,早干嘛去了。本来就剩下这一只手好使了,现在好了都不能用了。我看等会他上来了你怎么办。”
霍云庭哑着嗓子道:“你简单给处理一下吧,顺带帮我把地上的血擦一下。”
“我真的欠你的,还地上全在你身上呢。”
叶笺温骂骂咧咧给霍云庭处理好伤口,深色的衣服滴上血迹最是不明显,霍云庭直接没管。
“霍云庭,我进来了啊。”
安靖尘头伸进来,手里还抱着画好的画。
霍云庭不动声色把左手藏在桌子底下,笑着道:“进来啊。”
“我画好了,刚刚你看到的只是半成品,下午你忙吗?要是有时间咱们可以一起上色,我想跟你一起。”要不是顾及叶笺温也在,安靖尘就直接撒娇了,霍云庭耳根子软最听不得他撒娇。
“可以,我不知道这么弄,还得安安教我。”
“好啊。”
“霍云庭你手干嘛一直放下面啊。”安靖尘说着就要去拉霍云庭的手,霍云庭躲了一下。
安靖尘一愣,敏锐的觉不对劲儿。
“霍云庭,手拿出来。”
叶笺温觉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直接跑路了,屋里只剩下僵持不下的两人。
半晌,霍云庭忐忑不安地把手伸出来。
手上的口子还渗着血,长长的一道刀痕,血滴滴答答的声响让安靖尘眉心一皱,心也跟着揪起来。
“什么东西弄的了,是不是小刀?”
安靖尘找了一圈没现上次自己放这的美工刀,气的眼眶都红了。刚刚不情不愿回忆起上辈子的伤心事,还没怎么缓过来,这个人到好还玩自残这一套。
“霍云庭,你能不能不要伤害自己,我都快要伤心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
安靖尘蹲在地上,忍了半天的泪猝不及防落下,豆大的泪珠争先恐后落在霍云庭手心里。安靖尘凑过去吻了吻霍云庭带血的手心。唇角沾染上鲜红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魅惑不已。
“笑,你还笑。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是两个人,你得把我考虑进去的知道不。你把自己伤着了我不心疼吗?”
霍云庭愣了一下,自己笑了吗?
他猛地低下头,结结实实吻上了那张开开合合的薄唇。
霍云庭尝到了一丝血腥气,吻的更狠更凶。说是要把安靖尘拆骨入腹都不为过。
一吻毕,安靖尘跌坐在地上,唇上水淋淋的,气喘吁吁好半晌才道:“我在质问你呢,你不应该亲我的。”
“嗯,我错了。”
很好,毫无诚意。